“几年时间,肯定是有的。”
年乐安静垂眸片刻,再抬眼时,已然有了定数。
“如果你相信我,只需要告诉我时机,剩下的放手让我去做。”
“年乐,这其中变数很多,你的那位哥哥似乎也在筹划什么,如果你遇到危险……”看着年乐表情,周郁不由得开始担忧,甚至有点后悔回来这一趟。
“我只会给他们带去危险。”年乐扬起抹和善微笑。
“我要亲手让他们身败名裂,让他们陷入牢狱,夺走他们在意的所有,我要他们好好体会这一切。”
年乐表情依旧温润亲和,眼眸带过几分周郁看不懂的深色。
“没觉得吗?送他们下地狱,我才是最合适的人。”
“医生, 我儿子怎么样了?”
霍夫人脸色有些苍白,几乎不敢再回想昨天撬开门看到的场面。
几十次敲门没有回应,霍夫人心头隐约浮起不好的预感, 因为之前的管家被辞退, 房间备用钥匙一时间找不到,情急之下和保姆合力撬开门, 入眼就是浓重的黑暗, 还有倒在窗边的霍蔚然。
“他有些脱水和营养不良,已经在输液,您可以放心。”医生翻看病人之前的病历, 神色难掩惋惜。
“那他的头发是怎么回事?”霍夫人眼中含着泪, “为什么, 为什么变成那个样子?”
“如果不是遗传因素的话,那就是精神上的问题。”医生合起手中病例,“长时间的压力, 再加上情绪波动过大,引起神经系统紊乱。”
霍夫人掩面,努力控制住泪水, 待稍微平复心情再抬头时,只见病床上昏睡的霍蔚然缓缓睁开眼睛。
“蔚然!”霍夫人立即上前,看着醒来的小儿子心疼不已。
“我在哪?”霍蔚然声音沙哑, 唇上几乎没有血色。
“这是医院, 你在房间靠着窗户不吃不喝,我们把门撬开, 才发现你已经昏过去……”霍夫人话未说完, 只见霍蔚然似乎突然想到什么,支撑着身体起来, 扯开手背上的针头。
“年乐。”霍蔚然抬手看时间,“他比赛快结束了,我得回去等他。”
“蔚然!”霍夫人紧紧拉住霍蔚然流血的手,眼中含着泪光,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霍蔚然注视着母亲模样怔在原地,回忆慢慢上涌,片刻后,有些脱力的坐回病床。
余光中有什么灰白的东西一晃而过,霍蔚然抬手扯过,才发现是自己的头发。
静静看着手中浅浅的灰色,霍蔚然目色一点点涣散。
“蔚然你不用担心,可以染的。”霍夫人擦过眼角,快速按下床铃,叫护士重新来扎针,霍蔚然木然躺在病床上,突然想起什么,四处摸索,霍夫人见状,将之前早已收好的钢笔连带盒子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