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晏宅,晏余焦急地等着,却等到二哥这般回来。
他想问,急得一团乱麻,可晏弥推开了他。
晏弥大步走到房内锁上了门。
他取出琴来拨弦弄声,声声不断。
可是没用,没用,晏弥取出了五石散。
“你答应我的,要好好活着。我在的方圆百里,你不要吃这怪东西。”
“从皇宫到晏宅,才没有千里远。你要是吃这怪东西,你就食言了。”
“你食言,我就不见你了。”
“晏弥,我想见你。”
晏弥洒了五石散,抱着琴倒了下来。他轻抚着琴身“怯玉伮”三字,疼痛中近乎晕厥。
他呢喃着怯玉伮,他说他不食言,别不见他。
面色惨白如鬼,一身的冷汗。晏弥昏了过去。
晏余实在担心,喊了大夫来焦急等在门外。等琴音没了,动静消了,晏余再也忍不了,直接破门而入。
看着二哥倒在地上,衣衫破血淋淋,晏余恨道:“到底是谁!竟敢打丞相的弟弟。下手如此狠毒,别让我找见他!”
宫廷内。
晏巉抱着林笑却来到床上,殿内其余人都让退下了。
晏巉脱下林笑却的鞋履,用被子紧紧裹着他,问他还冷不冷。
林笑却摇头,说不冷了。
晏巉说他说谎,不冷为什么要冷颤。
林笑却垂眸,老实道:“大概是吓着了。”
不至于晕过去,但也不觉得好受。心里堵得慌。
“没有死人,怎么就吓着了。”晏巉笑着抚上林笑却的额头,“不烫,没发烧。”
“我打他,不打你。”晏巉连被子带人一起抱住,他在被子外也觉得冷了,掀开被子缠住林笑却,一起倒了下来。
“怯玉伮,”晏巉在林笑却耳畔道,“有时候还不如彻底疯狂,而不是疯癫过后清醒过来,看见那一地的狼藉。”
林笑却乏力道:“打人的是你,你却要推脱到疯癫去。大哥,你刚刚吓着我了,怎么说你都不听,非要打二哥。”
晏巉说他冷,要林笑却抱住他。
林笑却不想抱,他说他也冷,两个人抱在一起取不了暖的,只会冻得慌,把人都冻僵。
晏巉强硬地捉过林笑却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他说他冷静下来了,林笑却说他可怕,赶他走。
林笑却自认欺软怕硬,晏巉疯的时候他只敢安抚,冷静下来却敢赶人了。
晏巉不走,将林笑却搂怀里说自己大抵是好不了的了。
林笑却冒眼泪:“你把晏弥打伤了,你却说你自己好不了,好没道理。”
林笑却翻旧账:“你之前还想关着我,你谁都欺负,你不是大哥了,你就是晏巉,一个叫晏巉的人,才不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