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老问我了,你现在情况比我可严重多了,脑震荡,还有多处骨折……余苏南,我当时看到你满头是血,吓得心脏都差点罢工,我还以为你……”
余苏南安静听他说着,目光灼人。
见他虽然一副气不过的样子,但还是任劳任怨把早饭布置好,再搁下勺子。
考虑到医生说余苏南需要静养,他都不敢摔出很大声,赌气似的说:“以后再也不去滑雪了!”
然后越想越气,恨恨磨了磨后槽牙,拳头捏得咯吱响:
“等那孙子出院,老子说什么也要找人套麻袋闷他一顿!你肩膀上缝的那十几针,每一针都要他血债血偿加倍奉还!还有脑震荡!操!老子绝对要顺块搬砖,亲手敲到他站不起来,让他娘的跪下喊爹我错了!”
如果江温辞是条狼狗,那他后颈的毛现在肯定已经愤怒到全部炸开。
然后,余苏南伸手轻轻一抚。
就给他顺了下去。
难以驯服的炸毛小狼狗,一下子就变回温顺。
覆在后颈的温热手掌转移到江温辞耳侧,顺着耳垂摸到耳尖,忽然挂耳绳被一根手指勾去,口罩顺势弹开脱落。
紧接着江温辞的脸被轻轻托了过去,眼前一花。
余苏南吻住了他的唇瓣。
熟悉的气息笼罩而来,江温辞一怔,很快身心里的疲惫和神经上的紧张都得到莫大抚慰,他睁着眼,睫毛微微颤动。
忽然想起什么,理智拉闸前猛地蹦出,在脑海里紧急叫停,他推开余苏南,偏开脸喘了口:“不行。”
余苏南眼睑低垂,舌尖刚触到他牙齿就被推开。
此时双唇上还泛着看起来格外暧昧诱人的水光。
江温辞目光触及他嘴角,又飞快挪开眼,舔了舔唇,低声解释:“我感冒了,你这样会被传唔……”
还没说完,他的脸被重新掰起,视野再次挤进余苏南放大数倍的俊脸。
余苏南单手撑住床单,捞住他后脑勺一把拉近,猝不及防再次堵住他的嘴,将他后面几个字全部吞进肚子。
唇舌吐息纠缠得密不可分。
感冒发烧让江温辞气短,尤其是余苏南还吻得很重,随着时间推移,他口腔内温度似乎越来越高。
他感到快要窒息时,余苏南终于从他口腔退出,手还放在他后颈,小幅度在他发间揉,低眸深深跟他对望。
无言中,一丝丝难以言说的默契和暧昧突然从空气里渗透出来。
溢出的alpha信息素传递给他的,是很浓烈很真挚,同时又很温柔的笃定爱意。
江温辞愣了片刻,蓦地站起,提起膝盖压到床沿,弯腰捧住余苏南的脸。
直勾勾盯了三秒后,他低下头,劈头盖脸对着余苏南的唇亲了回去。
他的回吻很凶,毫无章法又带着股蛮不讲理的狠劲儿,每次亲吻更像是狗啃人,磨得余苏南唇瓣又麻又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