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怎么了?”我不懂,是真的不懂,明明叫嚣着可怜的是他,如今畏畏缩缩的还是他,这里面一定有我不知道的隐情。
“那你就等死吧,等猹猹死了,你也跟着愧疚和自责去死好了。”
盛怒之下,难免说出重话,可这是我能替他想出的唯一可实现的办法。之前红拂剃头,被打得奄奄一息时,也是阿兰请人找来的医生。他一定有许多人脉交情,能帮到我们,自然,我们也不会让他白白出力。
“你要实在拉不下脸,我去替你求。”终于,我看不下去了,猹猹若知他心心念念的老大,如今为了所谓的面子,举棋不定,左右摇摆,想来只会更加寒心。
动身前,见火罐还没表态,我又回身叮嘱:“你放心,这份功劳我不会抢了你,回头在猹猹面前,我只说是你找的阿兰,在阿兰面前,我也不会提是你让我找的他,只说是我想帮猹猹。”
火罐什么也没说,“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我吓得后退了一步,被这突然地盛大礼节而震慑。
火罐沉默片刻后,抹了把泪,慢慢抬起头来。
前厅祝酒声响。
少年郎说,“谢谢你,克里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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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疾
◎只身走进那黑夜。◎
我很快绕过所有人注意, 在宴会开场后不久将阿兰招呼出了大厅。
细算起来,我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上回在小镇同他逛了古着店后,之后只能在每月例行的唱诗会上远远看上一眼。
他脸上的粉越来越厚, 眼袋也随之越来越垮,身上的玉石珠宝日益繁复, 谁也不知道他过得到底好不好。
除了他自己。如人饮水, 冷暖自知。
“阿兰。”
在正式开口前,我打算先做一个小小的铺垫, 当然也有发自内心的关心成分在,总不至于显得求人的意图太过明显。
“怎么了?”阿兰几乎条件反应似的, 脱口而出, “是红拂让你找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