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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添整整醉了一天,据说那天是阎野将他从旅馆背回民宿的。

他依稀有些印象,当晚阎野却不冷不淡,平时极易上头的一个人,那时却如入定了的老僧,你亲他一口,他回你一句阿弥陀佛。

薛宝添猫儿似的燎拔了三回,阎野才勉强同意。

却是将薛宝添这段日子教的技术全然弃之不用,再次回归了文盲时期的横冲直撞。

按着薛宝添后脑,将他的唇圧在烟疤上,阎野命令道:“吻它。”

薛宝添醉得厉害,又正在兴头上,将阎野锋利的琐骨用来磨牙。直到深夜,薛宝添倒头醉死过去,睡梦中做了半晚与狗争食抢骨头的恶梦。

待薛宝添醒来,两个人谁也没有再提那天的事情。阎野不再咄咄逼人,薛宝添也将怨怒藏了起来。

温和的阎野再次回归,依旧打骂随意,关怀备至,但薛宝添总觉得哪里差点意思,是不再有满心满眼看过来的目光?是晨昏之中不再从身后拥过来的温暖怀抱?还是少了床榻间的腻腻歪歪、酸人倒牙的情话?总之薛宝添挺高兴,社会主义兄弟情就他妈应该这样清清爽爽。

只是……薛宝添给了自己一嘴巴,没有只是。

应了那句有钱能使鬼推磨,自薛宝添与赵小泉签订了合同,这个边陲小镇中就多了10余张生面孔,十几双眼睛日日盯着这些为蛇头拉生意的“中介”,却再也没见过魏华的身影,他就像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今晚赵小泉请客,没去寨子,去了城市中的豪华会所。

薛宝添在依山傍水的小镇简居了这些日子,乍一见这灯火辉煌,倒是生出了几分恍如隔世的感觉。

可能出于安防人员的天性,阎野永远走在薛宝添的身后,进了包房,薛宝天像往常一样将外衣随手递给他安置,收回手时却犹豫的道了声谢。

阎野好似没听到,将衣服挂好,自己落座了整个包房中唯一的一个独立沙发。

薛宝添咂摸了一下嘴,坐在了离他距离最远的沙发上。

这种地方,向来酒瑟不分家。

张小泉五大三粗,像山海经上的某页插图,却偏爱細瘦白?的女人,用粗荘的胳膊搂着,活似座山雕纳了白斩鸡为妾。

薛宝添还忌惮着阎野的余威,找了个牵强的理由推了赵小泉的盛情,身边没敢留人。

赵小泉也不计较,权当他背了一身债苦闷至极,没的这种心思。

他的兴趣都在阎野身上,定是从盛屿那里得知了他好男瑟的癖好,张罗了一个肤白貌美的男孩儿陪他。

阎野竟没反对,只是温和地笑道:“没地方坐了。”

他坐的是单人沙发,扶手宽大,那男孩儿一屁股坐在扶手上,看着阎野的目光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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