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拯救徳贡里斯,依靠的是我的友人巴金的牺牲。正是我的恶心的决定,造就了徳贡里斯的未来。”
“你最好记住这一点,丫头,总会有一个恶人。”
解释得通了。
这就是雷尔夫的目的,将自己内心的天真粉碎,用一种自我诋毁的方式。
希尔维特品味着此时的内心,那种糟糕的感觉。
“我很抱歉……”带着失落的哭腔,希尔维特挤出了几个字。
自己在这个男人眼里一定有着特殊的位置,所以他才会有这种方法提醒自己,一种能让人产生夹杂着尊敬和埋怨的古怪感激的方法。
“这是不对的。”一个冰冷的声音,出现在三人身后。
黑色大衣边角破损,苍白的乱发像是一顶大帽子盖住了他的脸的全部,黑色制服将壮实的躯体包裹的严严实实,一柄巨大铁锹被双手握持,泥土的碎屑还停留在边缘之上。
守墓人,露出了一只邪恶的独眼。
“人类的邪恶起源于争执,这是个体差异的本能。你不应该屈服。”守墓人伸出手指,指着雷尔夫,看着希尔维特。“你心底其实并不认可他的想法,好好问问你自己,你其实很愤怒,你的脑海中存在着一种被驳斥的狂躁。”
“真正解决分歧的方法,你应该和他厮杀,剩下的人才能讲述自己的真理。”
守墓人看上去陷入了某种状态,一直在重复自己铲除异己的血腥做法。
这时希尔维特已经跑到了雷尔夫身后,让两个男人面对面。
雷尔夫脸色冰冷。
守墓人脸色冰冷。
龙火和铁锹被抬起,雷尔夫露出一个阴森的微笑。
“我讨厌在教育后辈的时候,有杂碎打扰我。”
“呵呵,那就按照你的方法来。”
“我会干掉你,让你的垃圾言论和你的恶心躯体一起入土,守墓人。”
终结之石
两米,在面对了敲钟人之后,守墓人带来的视觉上压迫,要小得多。言行举止也比敲钟人要聪明不少,守墓人有着自己的思想,甚至有着自己的理论,虽然这一切都依托在他本身的邪恶上。
乌鸦在空中盘旋,徳贡里斯没有飞禽,那些嘎嘎叫的飞鸟在翅膀尾翼后拉出黑色浓雾,那是黑暗力量凝聚的实体,它们在守墓人头顶上空划出一个圆,最后降落在那些翻新的坟土上,变成一道黑影沉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