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们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邪神。”
“我们人多。”
机械降神
在最底层的地下室,妄想先生摘下了衣物和一切挂饰,露出机械的身躯跪坐在一侧。他的对面,是一根高度一米左右的均匀圆柱体,里面发出风扇转动的低沉声音,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声音。一指粗的扁平肉条以编织竹席的交错方式全包裹圆柱表面,暗红的色泽在整体银白的空间显得不和谐和危险。
妄想先生盯着圆柱,视线仿佛能够穿过肉条缝隙观察内部的黑暗。他的身体慢慢前倾,金属盒子里投影的虚拟大脑越靠越近。
他咳嗽两声,压低的磁性嗓音象是在和圆柱体说悄悄话。
“封印解除。”
圆柱体一动不动。
过了两秒。
圆柱体还是一动不动。
妄想陷入了沉默,他伸出手指试探,钛合金的指尖碰到了表层的肉片,撵住边沿,轻轻撕开。血肉封印比他想象得要简单好弄得多,稍微用力就能撕下,不比摘花瓣费力多少。
“疫医……”
妄想先生叹了口气。
“真不敢相信……对破碎天使……他只是简单地贴了封条。”
外层清理干净,妄想先生看到了其中的内容物,一个放在圆柱舱底座上的金属球。身上的指示灯变成蓝色,他的视线中别无他物,除了她。
一阵令人愉快的提示音过后,被妄想捧在手掌的金属球体发出了声音,清脆悦耳的天真烂漫的女音。
[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威利姆。]
“对不起,多萝西。”带着激活的自动核心,妄想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