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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陌生男人

 

谢望别开眼睛。

借着谢望的东西,温且没什么表情地给自己扩张。

微小的动静传到谢望耳边,眼珠动了动,谢望心思活络起来:

都到这份上了,反正雾隐草需要通过性爱来激发药效,他一时半会也没有合适的人选,还不如就这样……顺其自然。

等温且压到他身上,他才注意到自己这别扭的姿势,“等等……”他刚要开口让对方把他的手臂松开,就被扶着阴茎对上草草扩张的穴口。

龟头是硬生生挤进去的,“你……哈、怎么扩张的?”被绑在床上,谢望扭着腰退无可退,“太紧了,呼……好疼……”

听着他宛如抱怨般的语气,“忍着,”温且眼眸深沉,“一会儿让你舒服。”

谢望被箍地窒息,话说得断断续续:“太疼了……停、停下……”

察觉到穴里有软化趋势的肉棒,温且皱了皱眉,接着又一挑眉,伸手揉向谢望随身体摇晃的胸部。

汗水打湿了谢望的头发,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温且打着圈按摩乳房,还时不时揉搓几下豌豆大小的乳珠。

谢望的性器再次充血。

“舒服……”

温且托了托胸乳,玩得时候只觉软得跟棉花一样,掂量起来却十分沉重。

“好舒服、好痒,吸一吸啊……”谢望挺了挺胸部。

抱着他腾在半空的腰,温且埋进硕大的乳房吮吸起来。

谢望不断地吞咽口水,眼神迷离。

不知不觉间,阴茎头全被纳进肉穴里,温且舔了舔乳孔,在谢望还沉迷在快感中的时候,身体一沉,靠蛮力坐到了阴茎根部。

“好紧!慢点呃……”

温且快速套弄着他的肉棒,靠着谢望龟头泌出的淫液,操弄才渐渐有了顺滑的趋势。

嘴上自然不忘吃他的奶子,涌出来的奶水被温且一丝不漏地咽进喉咙。

后穴紧密地包裹着阴茎,不放过每一道沟壑。抽插了几分钟,谢望才适应了过于紧致的肉穴以及一刻不停的撞击。

“……好快,呼……再、再快一点……”谢望迎合起温且的起伏,“奶子也……好舒服。”

温且牢牢地掐着他的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白皙的乳肉上,他的舌尖抵在乳孔,用力往里钻,下身更是一下比一下沉,似是要把谢望撞击血肉里。

谢望无暇数自己射了几次,只知道等这场酣畅淋漓的性爱结束,他每个手指都不想动,眨眼的时间便说不清是睡了过去还是昏了过去。

谢望醒来时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坐在床上醒了会儿神,他模糊记得那个人临走前跟他说了什么……好像是让自己等他回来。

谢望没当回儿事,毕竟不是写,搞一夜情还得弄出来那么多爱恨情仇。

雾隐草……

想到关键问题,他立马坐了起来,“嘶。”全身泛酸,骨头跟散了架似的。

谢望咧着嘴检查腹部,心里还不由纳闷——明明他全程都被绑在床上没怎么动啊。

看到光洁的小腹,谢望舒了一口气,纹路消失,雾隐草果真见效了。

悬在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终于消失,谢望心情愉悦,他翻身下床。

这愉悦没有持续太久,面对身体上斑驳的吻痕以及随意扔在地上的衣服,谢望拧了拧眉。

实在难以忍受皮肤上的黏腻,他还是走进浴室,担心迟则生变,只简单冲洗几遍,就穿上脏衣服走人了。

走出酒吧所在的小巷,谢望远远看见路边支起的烧烤摊。

这家酒吧营业时间比较早,他差不多是下午三点,酒吧刚开门没多久的时候进来的,现在天色早已黑透,夜市都张罗好一会儿了。

谢望后知后觉感到了饥饿,有些犹豫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回去。

发动机的嗡鸣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谢望!”掺在引擎声里的呼喊响起。

大风掀起谢望的头发,他转头看见蒋骋也停下托摩车,一条长腿撑在地上,随手脱掉头盔,露出那张棱角分明、充满野性的脸,“你怎么在这儿?”

照正常流程,谢望现在确实应该躺在秦家无所事事地玩手机,而不是站在陌生的街道饿着肚子吹冷风。

“正要回去。”他回答蒋骋也。

“急吗?”蒋骋也问,“要不要跟我一起溜圈?”

谢望有几分意动,但他身体上不怎么舒服,连带着也没有多少精力。

“累了,想先回去。”

见他拒绝,蒋骋也不以为意,转而道:“那我捎你一程?”

看着那辆在黑夜里熠熠发光的摩托车,谢望舔了舔唇。

坐上车,接过蒋骋也递来的头盔,谢望看了两眼,说:“你就带了一个头盔?”

蒋骋也低低笑了声:“我又没载过别人。”

一阵嗡嗡声,车子启动。

“放心吧,整个z城的路况我闭着眼睛都能走,不会让交警抓住的。”

震动隔着衣服传来,谢望当即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夜风很凉,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路灯、车灯、一个比一个闪亮的店铺灯牌,以及人声、车声……构成了城市的繁华。

一路上,除了谢望偶尔的指路,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到了地方,谢望把头盔还给蒋骋也。

“谢了兄弟。”

目送他离去的身影,蒋骋也的表情变得晦暗不明起来。

之前还没注意到,到了明亮的秦家大宅门口,他就看见了谢望衣领下隐隐约约的可疑红痕。

——

谢望直奔厨房,想找点吃的填填肚子。

找得比较专注,没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没吃饭吗?”

谢望吓了一跳,回头便看见秦铭那张脸。

“……没。”

“为什么不叫陈叔?”陈叔是秦家的厨子。

“太晚了,不太方便。”

秦铭见他专门找一些火腿肠之类的速食,问:“不会做饭?”

“是不会,”谢望看他一眼:“你会?”

秦铭走过来:“有忌口吗?”

良久,谢望:“没有。”

还真会,秦铭堂堂秦家大少爷,究竟是怎么点亮这个技能的。

“等十分钟。”从冰箱里拿东西的功夫,他问谢望:“为什么没有回我消息?”

“……没看到。”谢望掏出手机,看到了秦铭给他发的两条信息,一条问他晚上回不回去吃饭,一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看发送时间,他那时候还跟人颠鸾倒凤呢。

谢望沉默了会儿,说:“那就麻烦你了,”他看着秦铭游刃有余地煎鸡蛋,自知帮不上什么忙,“我先去换个衣服。”

听着他远去,秦铭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继而松开,安静地等水烧开。

餐桌上。

谢望吸溜秦铭给他做的加蛋加肠阳春面。

味道没有十分惊艳,但也称得上好吃,已然超乎了谢望的预期。

一碗面下肚,谢望周身暖洋洋的,开始发困。

把碗筷放进洗碗机,谢望刚转身就看见秦铭靠在门框上。

“……”谢望表情复杂,“怎么不回房间?”他困惑于秦铭的去而复返。

灯光在对方眼底打下一片阴影,秦铭没有回答。

谢望无聊地打了个呵欠,秦铭这时候有了动作,他走了过来。

秦铭比谢望高一点,近距离下,谢望要仰一些头才不至于对着他的下巴脖子。

他把手伸向谢望的脖颈,又在半途放下,敛了敛神情,说:“你困了就去睡吧。”

谢望定定地看着他莫名其妙地行为,挑了挑眉:“有事可以直接说,不用跟我客气。”

谢望的脖子被衣服包裹着,但秦铭已经看过换衣服前那里的样子,那些若隐若现的——红色痕迹。

“没什么。”秦铭最终摇了摇头。

等谢望离开,秦铭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弄的?是谁弄的……秦铭闭了闭眼睛,冷静下来后,他问自己:

他要以什么立场问这种问题?

他觉得不对劲。

一切都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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