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南缨偏头看着他的脸,“你这脸晒伤了可不值得, 比我值钱多了啊!”
“到时候,你要是找我赔钱,我可赔不起你。”
陆斐声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垂头跪着。
这种无力感,让南缨心头很是烦躁。
于是她眼不见为净的起了身,带着几分任性的说道:“你爱跪着就跪着,毁容了进医院可别找我。”
说完,她又在心里补了句,狗男人。
听着南缨带着气性跑出书房的声音,跪在地上的陆斐声无声地弯着嘴角一笑。
此时,书房里。
南老爷子推开临着院子的窗扇,隔着一条走廊看着依旧跪在艳阳天下的男人。
他吹了吹茶,滚烫的茶水稍稍凉却后,这才有滋有味的抿了口:“小丫头可走了。”
“嗯。”
“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老爷子继续说道。
陆斐声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
南老爷子满意地颔首后,便将窗扇重新给合上。
替自己的妻子担责,也算是担当和责任。
回到房间里的南缨此时情绪状态却不是很好。
虽然已经活过一世,但她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看明白过陆斐声的心思。
“小姐。”佣人过来敲门,“厨房煮了些银耳羹,我给您端了一碗上来。”
南缨开门让人进来。
黏稠的银耳羹在盛在白瓷的碗里,鲜艳的红枣在碗中浮沉,看上去就十分有食欲。
“小悦。”佣人放下碗准备出去的时候,冷不丁就被南缨给叫住,“你让厨房煮些绿豆汤,一会儿让人给姑爷送过去。”
“再被一些藿香正气水,免得他中暑。”
“是。”
听着门扇关合的声音,南缨感觉自己浑身就像脱力一样,没什么力气的趴在榻上躺下。
不算明亮的灯光在桌上静静地盛放。
不知不觉,天已暗下来。
佣人上来叫她下去吃饭的时候,顺带用食盒将绿豆汤带了过来。
“小姐。”
南缨打开看了眼,绿豆幽幽的清香从食盒中传来,她偏头看向外面已经逐渐被昏黄笼罩的天色:“我现在过去送绿豆汤还有意义吗?”
女佣说道:“那可以给姑爷送些饭过去。”
南缨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见过罚跪的人还可以吃饭?”
女佣没说话,只是目光在南缨提着的食盒上转悠一圈后,可谓是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