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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意外长批暖心师弟抠抠TT为师兄解决烦恼

 

一道紫雷闪落,恍然白茫一片,在场所有人只绝眼前空白,短暂失明!又听远处响起高叫,宛如一人生遭扒皮,死受抽筋,惨厉难言,众人俱是一惊,心头升起恐惧之意。

然心智不坚定者即为鬼怪可趁之机,那只尸衣如同一口布袋,企图套出最慌乱者,制造动乱,借机逃脱。

一张血口人皮径直扑来,还不等人群尖叫四散,只见魏玄嗤地丢出一柄小剑,那张作乱的尸衣登时动弹不得,牢牢锁在寸地之上。

陈清玦走上前看,那柄小剑非金非铁,也不见寒光,却能把这大凶尸衣钉入地下五寸!

要知道这是现代改良的水泥地啊!他抬头看始作俑者,那人的笑意一闪而过,旋即丢出一枚黄符,配合晦涩难懂的法咒,生生在这血光弥漫的恐怖境地中撕出一道口,露出外界静谧悠然的月光。

而后平地起风,略带草木芬芳的清风驱散了四周腥臭的阴寒之气,终于使此地重见光明。

魏玄不顾那群四肢发软的保镖,随意走到还在挣扎的尸衣跟前,一脚踩着这凶物,左手轻提,便将杀伐利器轻松拔出。

尸衣被莫大的法力钳制着,被那股力量蜷成皱巴巴的一团。它已有凶性,更显狡诈,想以示弱骗取魏玄的松懈,好得到一线生机,谁知它挣扎减弱,却引得魏玄加大力道,仿佛摧枯拉朽般把它捏得只剩零星一点。

它发出难听刺耳的尖啸,仿佛在说:狗**养的人类————!!!不讲武德——!!

魏玄挑眉,似乎明白它骂得很难听,清俊朗逸的脸浮现一丝不合气质的邪笑:“笑话,谁和妖孽讲道德。”

随着尸衣最后一声不甘地啼血,这只为祸人间的凶孽终于魂归天地,再无踪影。

月光轻柔,忽而微风徐徐,似剪刀般剪落一段带着金光点点的清辉,如同凌空的飞纱,在天地引力中缓缓落在魏玄肩头。

随着突然又起的清风,没入魏玄体内。

而同样的奇景也发生在陈清玦身上,不过他所获得的金光远没有魏玄的闪亮,不过天地功德难得,他年纪轻轻就有功德积累,已是让他心满意足。

这就是,抱上大腿的好处啊!

“散了吧散了吧,这活真不是人干的。”熬夜加班精神紧张,此间事了,脱离专注的陈清玦只觉得疲惫无比,歪歪斜斜地倚在自家师兄身上。

魏玄仍然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去吃夜宵?”

“不要,回去睡觉……”

眼见陈清玦都快进入蒙眼走路的状态了,魏玄也只好依他,“好吧好吧……回去了。”

东方浮白,一线微光自天边升起,两人时隐时现的影子在宽阔的路面上缠成一坨,如同一滩化在地上,不分彼此的巧克力。

……

自从邀请陈清玦搬过来和他一起住。

学生没有收入,花销也大。魏玄每次看到陈清玦那副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分钱花的抠搜样,就气不打一出来。他们这个职业高收入高花销,能赚能花,陈清玦这样只节流不开源怎么行呢!

于是魏玄财大气粗地给陈清玦绑了亲属卡,让他随便花。他们这行用到的外物比较多,千万别养成抠抠剩剩,贪图便宜的坏习惯,不要觉得东西差不多就行,那可是会丢了命的!

陈清玦谨记师兄教诲,一脸虔诚地打开师兄的余额,那一串码得整整齐齐,仿佛数不尽的零,看得他差点眼睛流血,重度失明!

都说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他现在二十岁,已经吃上软饭赚着高薪,算不算提前规避所有人生大坑,直接过上理想生活?

“师兄~~”

身后传来陈清玦分外荡漾的声音,还在画符的魏玄也是奇人,竟然眼不斜手不抖,依旧运笔如神,行云流水地画完那张符。

黑纸上墨色盈润而神光内敛,赫然是一张完美的冥符!

陈清玦黏黏唧唧贴着他,不停亲着他的脸,脖颈,师兄身上的油墨味都一个劲往他鼻黏膜钻。他整个人埋进魏玄颈窝里,魏玄也从善如流,戏谑道:“这么快就要以身相许,小生吃不消啊……”

闻言,陈清玦抬头。容色清艳的脸露出不满与嗔怪的神情,更是突然支起身擒住魏玄的唇瓣,“别废话,快点!”

师弟有令,魏玄只能恭敬不如从命。顺势揽过人,一齐往沙发上滚。

道家对双修之术也颇有研究,阴阳交泰之所乐,他深有体会。手段之高超,陈清玦这只小雏鸡根本无从招架,很快就在他怀中丢盔卸甲。

两人汗津津地难舍难分,颠鸾倒凤不知天地是何物。

……

常言道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魏玄这伏妖多年的一把好手,也遭妖孽下了套。

邻省某位坐拥半山别墅的收藏家听闻魏玄的威名,辗转几人找上魏玄,哭得惊天动地啊,只求魏玄能给他家里看看。

自从他收了一副某朝真迹回来,他儿子那是越来越奇怪。一开始的时候,双眼浮肿,脚步虚浮,他还没在意,只以为是儿子忙着公司的事,休息不好,他叮嘱儿媳好好照顾儿子,也让儿子别那么拼命,身体要紧。

谁知日久生变,儿子越来越不爱回家,说话也细声细语,某些时候还会搔首弄姿,不知道得以为是古代倌儿给他儿子夺舍了!

他感觉情况不对,带儿子去看过心理医生,看过各种专家,结果大家都说找不出病灶,他儿子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这位富豪一听就慌了,他爱玩古玩,对神神鬼鬼那套也是深信不疑,马上觉得儿子肯定是染上脏东西了。他连夜召集来全省最权威的道士法师和尚,结果这些人推诿扯皮,试过各种偏方,也拿不出一个解决的方法。

唯有一个须发皆白,身穿大褂的老道告诉他,这问题出在你新收的一幅画上,可惜画中精怪已成气候,他也无能为力。现在,他儿子被画中精怪影响渐深,除了临省那几位玄门高人,方圆之人都无能为力。而那些老道不履凡尘,一心修道,现在还在世间行走,又有能力处理此事的,只剩灵逸真人了。

灵逸,是魏玄的道号,年纪轻轻可称真人,实力可见一斑。

富豪听后感激流涕,给老道一大笔酬谢,又花重金恳求魏玄来解决此事。

魏玄一听,须发皆白的带他老道,清癯闲逸,那不正是他那个成天不着家的师父吗!师长有事,弟子服其劳。这回是他想拒也不行,只能收拾家伙,带着陈清玦,一起来到这座看着就阴风阵阵的豪宅。

进门,金碧辉煌砸入视线,琳琅满目的古物真迹,几乎让陈清玦眼球脱眶。他曾经随师兄进出过拍卖会,眼界不算低,可这里的东西,实在让他头皮发麻,果然这些真正品相好的东西,是不会轻易流入拍卖行的。

率先进门的魏玄目不斜视,他没穿法衣也不曾拿武器,松弛地打量整座屋子的风水结构。

果然是懂行的老板,这房子的摆件讲究,能助家族人丁兴盛,财源广进。

“带我去看那幅画。”魏玄身量秀颀,衣着精致,比点头哈腰的富豪还像这座宅子的主人。

富豪忙不迭带路,而陈清玦则跟在师兄身边,默默感叹师兄架子果然大。

一行三人走过宅子复杂的动线设计,来到一间储藏室,富豪用虹膜认证智能门锁后,引他们来到一副画前。

白纸胜雪,画中人倚坐软榻,姿态妩媚,笑靥如花。整幅画中唯有黑红两色极为突出,长发如墨,黑眸波光流转,其眉间朱砂一点,更是夺魂摄魄,让人忍不住遐想连篇,恨不能与他魂驰天外。

甫一见真容,魏玄表情骤变,旋即又恢复高深作态,“此事不简单。你与我出去说。”

早已两股战战的富豪从善如流,窜得比老鼠还快。

待三人都坐下,魏玄向富豪问了几个问题。大致确定为何这副画中的精怪会缠上富豪的儿子。

“画中人大致是当时有名的小倌,或许红极一时,薄有积蓄,否则不可能请来法师做出这样的邪作。”魏玄眼神犀利,一眼就看出这副画的古怪之处,“传说有种邪术,以秘药寖泡生人七七四十九天,此人的皮肤就会自动剥落,莹白无瑕,比最名贵的宣纸还要适合挥毫。人纸作画也罢,他还以人骨做裱,人血启智。”

朱砂启智本有极好的寓意,如今此人用作给邪物启灵,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相当于……这幅画根本就是那位名倌的尸体?”陈清玦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从进入那个房间开始,就被一种浓郁的香味充斥着鼻腔,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嗯,那个法师有点实力。如果那个小倌再有钱一点,或许保留下来的就是整具尸体,用邪术做的玉血尸,更是凶厉的邪祟。”

两人一唱一和,快把一旁的富豪吓尿了。他哆哆嗦嗦说自己也不知怎么鬼迷心窍就把这幅画带回家了,太可怕了,求求两位高人快把那妖物斩除,还他家宅安宁!

魏玄似乎看出陈清玦身体不适,他也能闻到那作祟的邪香,不过他修为高深,不曾被过多影响。他将一搓细粉放入杯中,粉末很快在热水中化开,转而化作一阵清新净透的水汽,他端起来,示意陈清玦凑上去闻。而陈清玦也是乖巧,抱着杯子吸了一大口,脸几乎埋进杯口,只露出光洁的额头。

魏玄觉得好笑,“好了,不必如此。”

陈清玦慢慢把脸抬起来,唇瓣和双颊都水盈盈的,看上去更灵透喜人。

“如果在普通人家,这幅画根本没有作乱的机会,顶多让人阳气暗泄,容易失眠多梦。你们家……你儿子是骗婚的吧?”魏玄收起笑容,他来之前有调查过这位受害者。

在国外上大学,玩得花,荤素不忌。二十五岁后突然收心,继承公司,摇身一变杰出创业青年,成为人人眼中浪子回头的典范。

“这位,生前被某个世家公子抛弃,眼看平康洞房花烛,娇妻在怀……”魏玄指了指楼上,后半段话尽在不言中。

富豪冷汗涔涔,“大师,大师,你一定要帮我除掉那东西,多少钱我都愿给!”

魏玄制住他,“罢了,钱货两讫,我一向守道义。只是你儿子,被邪祟侵扰已久,阳气泄亏,最好马上离婚,结束这等欺天瞒地之事。”

他换了一个更好让人接受的理由:“嗯……知错能改,积阴德。”

“好好好,多谢大师指点!”满脸褶子的富豪一听积德,差点就给丰神俊朗的年轻真人行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还是陈清玦眼疾手快扶住他,“诶诶诶,你别恩将仇报啊!”事都没成就给他师兄行大礼,不是让他师兄折寿?!

“今夜,我师兄弟在这守着。你在其他地方安心呆一夜,明日正午再来。”魏玄示意他不必紧张,此事有些棘手,但对他来说,并不困难。

富豪就这样带着保镖一同离开了宅子。离开前还吩咐家仆给两位大师准备中晚餐,夜宵。

午饭后,两人窝在沙发。

陈清玦好奇:“师兄,你怎么一看就出那副的底细?”

魏玄脸色有点复杂,“不是我,是师父告诉我的。”他虽然也能看出这幅画是哪种邪术所制,但却看不出这幅画背后曲折离奇的爱情故事。

“我们师父?!”陈清玦更好奇了。

“嗯,李家富口中的大褂老道就是我们师父。”魏玄开始揭开师父的老底,“师父云游四方,酷爱打听各种情深缘浅,情深虐恋的故事。他一看这幅画,便知背后纠葛,迫不及待打发我来处理。”

他不仅要杀灭妖孽,还要给师父收录狗血故事!

“我们师父竟然这般……八卦?”他对师父的印象实在浅薄,除了拜师礼时他随口指点了两句,其他时候都是师兄代师授业。

“呵。岂止啊,他身上没有电子设备,但经常去网吧看狗血电视剧,刷的都是我的支付宝。”魏玄已经不想细数自家师父的所作所为,又扯回正题“但师父尤其擅长占卜之术,他所给的情报一般不会错。”

至于男倌和世家公子的情仇爱恨……那是师父在卜算结果上自行补全的。诶,这种有损师父形象的事,还是别告诉师弟为妙。

两人又闲扯一阵,随后各自找地方补眠,只待今晚一场恶战。

……

时间在向子时靠近,别墅内的邪香愈发浓郁。香雾重重间,隐约听到空灵柔媚的声音,正在呼唤情郎的语调轻唤他二人的名字。

陈清玦还不如魏玄千锤百炼,只能默念清心诀抵抗无孔不入的摄魂邪香。魏玄则是点燃一根清神草制成的线香,递给陈清玦,让他千万守住心神,不要被趁虚而入。

陈清玦看着静静燃烧的线香,一下有了勇气。他脚步坚定,跟紧魏玄来到那间储物室。

说是储物室,这里的东西都摆放得极为整齐。展品之间有充足的间隙,不必担心出现多米骨诺牌的现象。

魏玄干脆也放开手脚,几枚铜钱从袖中飞出,直直钉在画上,那幅画也突升异象,画面抖动不止,像是与飞来的铜钱做对抗,奈何不敌铜钱之力,被死死钉在墙上。

只听一声凄厉惨叫,一道白衣身影被迫显现!

画皮抬头,诡厉阴邪的神情破坏了他原本精致的眉目,此刻他就像身陷囹圄的恶兽,对着两人龇牙咧嘴。

“你们为什么阻止我!!你们为什么帮那负心汉?!”他全然失去理智,扑向两人。

魏玄翻袖一挥,一股凭空而起的狂风很快将他打到一旁。

“他不是你要找那人的转世,再执迷不悟,贫道就让你魂飞魄散!”魏玄甩出一道黄符,一簇火焰在半空中燃烧,照彻画皮那张愈发扭曲的面孔。

“那又如何!!天下负心汉都该死!!”画皮张牙舞爪,却忌惮那团业火,不仅靠近魏玄。

魏玄嗤笑一声,“别怪贫道不提醒你,你并非几千年前的青桃,只是在他血肉上诞生的邪祟。连生都找不到来处的怪物,凭什么审判别人的对错。”

画皮尖啸,“啊啊啊啊啊啊啊!!狗道士休得胡说,我就是青桃,我要杀了你,再杀了李庆生!!”

它怒火中烧,不再惧怕业火,径直向魏玄扑去。

魏玄好整以暇站在原地,还感叹一句:“智商确实不怎么高。”

画皮忍着烈火焚身,也要伸着指甲长长的利爪去掐魏玄。魏玄不避也不逃,长剑闻声贯穿画皮的灵体。

“嗬……嗬……呃……”画皮仰起头,五官如晕开的墨汁,逐渐溶在一块,那些随意扭曲的眼鼻,让它显得更诡异狰狞。它艰难地重复着恨意,“杀……杀……我要……杀了……李庆生!!”

滔天恨意让它再次积聚能量,顶着剑伤又一次扑向魏玄。

伤口黑血狂飙,它的猛烈动作让伤口进一步扩大,喷涌的黑血一洼接一洼跌落在地,整个储物室都弥漫着尸臭味道。

陈清玦帮不上忙,只能又点燃一根清神香,像拜神般握着线香,虔诚地在空中挥舞。

然,就在此时,异象突生。被黑血浸染的地板隐隐浮现出一圈复杂的花纹,那些不明所以的花纹在血液的滋养中变得更为锃亮,反光几乎闪瞎陈清玦的眼睛。

“那是什么!?”陈清玦用袖子遮住眼睛。

魏玄也变了脸色,“窃运?!被那狗东西骗了!”他着急忙慌拔出剑,拉着陈清玦头也不回往外跑。

画皮在原地遭烈火焚身,忽然抬起头,发出人类难以模仿的恐怖尖笑:“狗道士,我要咒你!!与我一般,畸形残缺,无颜苟活于世!!还有李庆生,生遭人唾弃,死被万鬼噬魂!!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它催动最后一丝力量,作为咒引。而它自己,万般虚弱,灵体被火焰加速吞噬,直至罪孽焚尽,徒留一搓香灰,伶仃飘摇,落进污秽的黑血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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