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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我对他有很强的依赖X

 

彼此依偎着,两颗滚烫的心紧紧相贴,她泪中含笑:「我不会离开你的。」

「只要你不松开我的手,我们就这样牵着,一直走,往前走好远。」

焦浊阖上眼,一滴晶莹的泪珠滚落:「……好。」

幸好,上天还给他留了光,给了她一个天使。

幸好……他仍然是被眷顾着的。他们都是。

逝者难追,仅可忆,日子仍得继续往下过着。

办好出院手续,焦浊怀里抱着母亲的遗物还有小罐子里的母亲。

他坐在轮椅上,由舒又暖推着他,原本他以为没人会来接他出院,结果却见到熟悉的身影。

是徐家姊弟和燕凌。

焦浊一眼瞧见燕凌,就想起他之前总是想尽各种办法接近又暖。

他现在又出现……是不是想拐跑他家的暖暖!

「出院後你要住哪啊?」徐砚青率先开口打破僵持的局面,「叔叔说他有准备好一套房,可以让你们暂时住在那,哦……不暂时也没关系,看你们想住多久都可以。」

见焦浊脸se不大好看,舒又暖答腔:「应该会先回家收拾东西吧,谢谢你,砚青。」焦浊这小孩脾x,对徐砚青是不是还怀有敌意啊?

很显然两人心怀的都是不同的事情,根本没想一块去。

注意到焦浊灼人的目光,燕凌浑身不自在:「怎、怎麽了吗?」两人对上眼,一人困惑一人愠怒。

徐晓抬眸,瞧了瞧焦浊的神情,笑出声来:「他吃醋啦。」

「吃醋?吃谁……啊?我的?」推着徐晓轮椅的燕凌表示不解。

徐晓看着偏过头去的焦浊,扬了扬下颔:「你问问?」

焦浊自从车祸後,整个x子都不装了,一整个小孩子脾x。

「小浊。」舒又暖r0u了r0u焦浊的头发,「怎麽吃人家隔壁班长的醋呢?」

闻见那声:小浊。焦浊原本气鼓鼓的脸颊刷地消了下去,原本郁闷的脸也一瞬放晴。

焦浊抬首盯着垂眸望着他的舒又暖,g起笑:「小浊!」他重复了一次这个亲昵的喊法。

「……」在场的三人都觉得自己被迫喂了一嘴狗粮。

「咳,等等。」徐砚青打断了那边暧昧的氛围,「首先我有些话想对焦浊说。」

焦浊转回脑袋,瞅了徐砚青一眼:「是想跟我说……你在我睡着的期间,没照顾好暖暖吗?」这脑回路清奇的,满脑子装得不是舒又暖,就是暖暖。

「不是,暖暖她很好,只是一直陪你她也累──」

真是的,到底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两个人是不会说话了是吧!

舒又暖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你们先冷静,别等等吵起来。」

徐砚青真的是对上焦浊,他的情商就会跌得像烂gu票一样。

燕凌在这段时间里一直默默思考着,焦浊对他的敌意。一直到他看见两人如此暧昧他终於0清了一点原因。

於是我们燕凌小朋友也悄悄举手想发问:「那个……如果方便的话也让我排个队,我也有话想跟焦浊说清楚。」

「啊?你怎麽也有。」焦浊抗议了,到底让不让他出院了!

这个院不出他怎麽有机会跟自家暖暖独处。

焦浊想,还有好多话想跟暖暖说……

「等等。砚青,你想说什麽?」这次换徐晓发话了,她嗓音清脆乾净。

徐砚青扭捏了一会儿,最後站得端正,深深朝焦浊鞠躬:「谢谢你为姊姊的付出,也谢谢你救了我,还有,很抱歉我误会你了,如果你需要我跪我也可──」

「停。」焦浊伸出手,止住他想说的话。「别跪,我会折寿。」

他偷0了一把舒又暖的手:「我还想跟暖暖在一起很久,这样就行了。」

闻言,大夥儿都笑出声来,原本还略显沉闷的氛围瞬间散去。

终於轮到燕凌说话了:「焦浊,我想你可能误会我了,其实我找舒又暖只是想问徐晓的事情。」

「我始终喜欢的是徐晓,只有徐晓。」他还不忘再表个白,刷一波徐晓对他的好感分。

「阿浊还有小暖,我也祝你们幸福,以後只走康庄的花路。」

徐晓最後和焦浊握了手,也在这时候,舒又暖把护身符还予徐晓。

「不用了。」徐晓笑了笑,她望了焦浊最後一眼,埋葬了那份曾经悸动的心,「我现在不需要了,而且,我也不太适合拿着这个了。」

徐晓身边已有心悦的少年,她眼里往後也只会有他,余生亦然。

舒又暖怔愣时,焦浊笑着接过了护身符,「毕竟都醒了,确实没什麽用的。也祝福你们幸福。」

至此,这群少nv与少年间的误会,作烟消云散。

舒又暖和焦浊讨论的结果是,先回她家把东西简单收拾打包到纸箱,然後喊上搬家公司再去焦浊家,最後搬到叔叔安排的住所。

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很骨感。他们在去舒又暖家就遇上了麻烦。

舒母叫了几个人,守在家门外,当舒又暖一接近,就马上把她擒住。

会做到这个份上是因为舒父公司经营不善,急需一笔钜款,他俩合夥着把这nv儿卖了也能拿不少钱。

卖不得彩礼,卖去国外总行了吧?反正这孩子在他们眼里也是个意外。

──就是不该存在的那种。

他俩总觉得自己还愿意养着她到十五岁,已是仁至义尽。

是时候该舒又暖回馈他们了。

舒又暖是推着焦浊一同下车的。

那些人也不顾焦浊情况,蜂拥而上推倒了轮椅,y是把舒又暖连扯带拽的拖进舒宅里。

「焦浊!」舒又暖挣扎着,踢蹬的同时,後脚跟在地上划破口子。

她眼里全是那个倒在地上努力爬起的身影……

焦浊第一次尝试把自己身子撑起来时,眼前陡然一嘿,差点昏了过去,脑袋磕到一旁砌好的砖墙,额角留下一痕血……

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劲,y是拖着残破的身躯,奔向舒又暖,将那群人扑倒在地上:「暖暖,你快跑!」

焦浊头晕目眩的,腿脚都没力气,原本就还未痊癒的肋骨此时病情更是雪上加霜。

不疼的、不疼。如果让舒又暖被抓住,那他心里的疼,才算疼。

焦浊不要命的抡起拳头一拳接一拳,整条手臂都沾染上不同人的鲜血。

而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本来不把他这残疾看在眼里,见他如此能打,便转移了目标。

由两个人从後头拽住他的两条胳膊,领头的混子,把这些拳头都还给了焦浊。一下是肚子,一下是x腔,直到焦浊软下身子,咳出一大口血。

他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看着失去桎梏後的舒又暖逐渐跑远的身影,他安心地闭上了眼睛,然後很轻很轻的笑了。

暖暖,我知道你会回来救我的。焦浊想着,又咳了好几口鲜血。

焦浊彻底没了意识。

此时的他真的太虚弱了,焦浊能撑到这时候,已经是他透支t力,超脱自己极限了……

那些人进屋和舒母商量该如何处置焦浊,舒母尖叫嘶吼着:「处置什麽?我让你抓的是我nv儿,而不是这个混帐玩意!」

「问我要处置?我给你们那些钱,就是让你们来问我的吗?」

领头的知道事大,本打算就顺手先将焦浊找个深山野林埋掉……

反正这残疾看起来,也没人在乎的样子,si了肯定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正当他们拖拽着焦浊准备上停在一旁的面包车时,警笛声嗡鸣。

「警察!马上放开那个孩子!」哨子声夹带着警员的声音一并传入他们耳里,「不准动!」

他们以为舒又暖是逃了,但没想到她去喊来警察……

这两个小孩,竟然破坏了他们的好事!

领头的人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压在喇叭上,发出好大的声响来。

早就做惯这种生意,把焦浊一扔,车门一关,扬长而去。

瞬间一群人溜得影子都见不着,只不过他们的怒火无从发泄,那麽,遭殃的就是雇用了他们的舒家人。

舒又暖抱起焦浊的时候,发现他脸上全是血渍,好看的脸庞沾满了脏w。

他浑身软绵无力,舒又暖根本无法将他整个人拉起来。

怎麽她又让焦浊受伤了?明明他才刚出院,身t也没好全,就让他牵扯上自己家里的事情。

舒又暖愧疚不已,警察替她将焦浊放到轮椅上,又喊了辆救护车,护送着他们又回到那刚出院的医院里。

就在焦浊被推进医院没多久,他竟然醒了过来,反手抓住舒又暖的手。

医护人员原本想把他推进抢救室,见焦浊恢复神智,就转而替他做了全身的检查。

等待结果十分漫长,焦浊躺在急诊室,掀了掀眼皮:「……困。」

舒又暖一想到电影里那些,抢救无效的人最後也都是说「想睡觉了」、「困了」之类的,她就不敢让焦浊真的睡着。

「暖暖……」焦浊手指在她掌心打转,勉强的扯起一抹笑:「别担心,我都还没娶到你呢……我怎麽舍得离开。」

接着,焦浊脑袋一偏,又睡了过去。不过确实就只是睡了,而不是昏厥。

听了医生的建议,焦浊又在医院住了小半个月,在这段时间里,舒又暖直接添置了新的用品,教科书、习题本、文具之类的。

只不过让她惋惜的是,她没能带走那只一直陪着她的小狗。

也不知道她不在的期间,牠是否安好?

不过念起那小狗是以弟弟生日礼物为理由买的,她想那牠就会被好好对待吧?毕竟妈妈那麽宠溺弟弟们。

可是後来,在她上高中,打算最後一次回家附近逛逛时,她却遇见牠流浪街头……

不过这些都是後话了。小狗後来重新回到她身边这件事,这同样也是後话。

出院时,深春已至,三月里的天,y晴不定。

他们搬家那日,下起了瓢泼大雨,洗去了一地的血w。

叔叔给他们置办的是三室两厅的屋子。

一间书房,两间各自的房间。还替他们安排好了保母照料饮食起居。

让他们只需要安心准备高中考试就好。

此时的舒又暖和焦浊这才有了安稳度日的空间。

春雨微凉,焦浊见雨,心情就不大好。

他挨着舒又暖坐在书桌前,「桌子靠窗雨生好大。」他嘟囔着,小声抱怨。

舒又暖笑了笑,关紧窗子,将雨声隔绝:「这样呢?」

她原本想把两人的书桌安排在两端,毕竟她喜欢雨声,但焦浊不喜。

可是焦浊却任x的y要和她并肩而坐:「我就算在家里也要当你的同桌!」

但是每到下雨天,他总是咬着笔杆,神情郁闷。

舒又暖是好气又好笑,但总让他这样闷着也不好,於是──

「焦浊。」舒又暖凑近他脑袋,在他耳畔轻唤他的姓名。

温热的气息撒在他耳边,焦浊一转头,两人唇办一擦而过。

「……」舒又暖原本只是想闹着他玩,顺便给他戴个耳机啥的,没想到……

她翻车了。居然就这麽又亲上了。

焦浊轻抚嘴唇,终於笑了:「亲我?这是哄我的礼物吗?」他看着舒又暖手上的耳机明知故问。

不过确实,b起耳机,或许给焦浊一个吻能让他开心一整天。

备考的日子过得很快,忙里偷闲,舒又暖带着焦浊回了她从小长大的乡下。

她告诉焦浊,这里是她儿时的乐土,外婆总坐着摇椅看着她和徐家姊弟玩在一起。

原本可以奔跑的山野,被改成了梯田式的茶园。

外婆家仍然和以前一样,为她而栽的栀子花一丛丛的,隽永清香弥散在整个院子。

舒又暖牵着焦浊的手,她仰首亲吻着yan光,呼x1着花香,欢快的笑了:「小浊,你不知道,以前在这里我多快乐。」

焦浊从她笑着的眉目,彷佛能看见儿时的舒又暖:「原本我想找徐晓和你一起回来,我知道你很想你的家乡,虽然你没说,但是只要提到童年时光,你原本黯淡的眼都会盈满光彩。」

「这麽明显吗?」舒又暖羞赧的垂下脑袋,害羞的笑着,「我以为我掩饰得很好,我一直以为我把所有情绪都藏得很好,一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我不过是自欺欺人。」

「小浊。」舒又暖踮着脚尖,吻上焦浊的脸颊,「谢谢你在我灰暗的日子,成为我的光,引领我逃出那片黑暗的泥沼。」

焦浊没说话,只是红了眼眶,细密的吻落在舒又暖的脸上,清泪如珠,滴在她锁骨,熨烫了她的肌肤。

舒又暖蹭着他脸,软着嗓音:「怎麽哭了?」

焦浊嗓音闷闷地:「心疼你。」

「嗯?」怎麽突然说心疼她了。明明现在气氛很好的呢。

「我母亲逝世,我难过得几乎不能呼x1。但是有你陪着我,所以我好了很多。」每次一哭,焦浊鼻音就会特别重。

「但是暖暖外婆逝世时,我却什麽都不知道……当时你一定很孤独又很难过吧,毕竟你也没有家了。」

他当时知道母亲过世时,他觉得自己唯一的家没了。

对舒又暖而言,他父母的家根本不是她的家,她的家只有外婆的家。

「而且你父母那麽对你,这几年来你也很辛苦吧。」

如果不是意外,焦灼闯入她的生命,她或许还孤独着痛苦。

「无法向任何人倾诉你的痛苦,想念书想逃离,却又无从逃离。」

他们才十五岁,哪里也去不了,基本只能依附着家人……

「我好心疼你,我好想回到从前,温柔地守护你。」

如果可以他真的愿意背负一切痛苦,给予暖暖最温暖的生活。

「但是我回不去啊……你也受到了不可抹灭的伤害。」

焦浊哭出声来,话语断断续续的:「我、我却什麽……也、也不知晓。」

「何必为了这些自责呢?傻子。」舒又暖声音温柔,「至少那次,你还记得吗?我被赶出门时,天冷了,你把衣服拿来给我垫脚,还把外套披在我身上。」

「那时候我就被你救赎了啊。」

明明早恋是不被允许的,对於别人而言他们这些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

几年之後,总会走散。有个各自不同的朋友圈,然後认识新的人……

即使是初恋,也是夜里独自望着月se想起的白月光罢了。

他们依旧倔强,相信着时间的河水不会冲散他们牵着彼此的手;相信时间的汪洋不会淹没他们曾经为彼此悸动的心脏。

舒又暖捧起焦浊的脸,用衣角替他轻轻拭去泪水,看着他红了的鼻头,忍俊不禁:「你真傻,有你陪我,已经是我的福气。」

终於,一个深深的吻落在焦浊的唇上:「焦浊,我ai你。」

焦浊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是在舒又暖想退开时,扣住她的後脑勺,加深了这个吻,生涩却又缠绵悱恻。

唇分之时,焦浊笑弯着眼:「好甜。」他用手轻抚着唇。

「……」红着脸,舒又暖大脑仍一片空白,柔软的触感还在脑里翻涌。

「暖暖,我也ai你。」他开心的拦腰抱起舒又暖,将她高高举起,转了好几圈。

舒又暖的发圈脱落,一头漂亮的长发散落开来──

美得不可方物,仰望着她,感觉像是神祈入怀。

「暖暖,你真漂亮。」他将她用力搂在怀里,汲取着发间地沁香,「是我喜欢的香味。」他有些惊讶。

焦浊曾经跟暖暖说,他喜欢小苍兰的香气,但是他没想到舒又暖居然记得,还把洗发jg换成他喜欢的香味。

焦浊必须承认,他很容易被这种小事情感动不已。

或许是因为x格,他自个儿心细,也念着他人能如此待己。

没想到,舒又暖完全就是他喜欢的人的模样。

他更没想到自己三生有幸,竟可以得到舒又暖的青睐。

从前他只是个混混,和她之间有着巨大的g0u壑。

靠着自己一步一脚印,他终於站到与她b肩的位置。

至少,在目前焦浊仍然是年级第一……

他为了赶上落下的进度还生了场病,烧到四十度,还沙哑说不了话。

不过那场病倒是一场让他难忘的回忆。

事情是这样的……

那时候他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犯冷。

本来在一旁做数学习题的舒又暖注意到他的异状,发现他肩膀抖个不停,还嘟囔着喊冷,穿了外套仍然冷。

「焦浊。」舒又暖捧着他的脸颊,将自己的额头抵上他的,「你发烧了,好烫,快去休息。」

舒又暖的额头冰凉得让他觉得舒服,焦浊舍不得分开,愣是蹭了好一阵子才松开手:「暖暖……陪我吗?」他托腮,嗓音懒洋洋的。

「你去床上躺好,等我。」舒又暖r0u了r0u他蓬松的头发,又开启了哄孩子模式。

这句话听着暧昧不已,彷佛在撩拨焦浊本就滚烫的心脏:「好,那我在床上等你。」喑哑的嗓音,夹带着些许情愫,柔软如一池春水。

……等等?听起来好像有点奇怪?舒又暖听着他回答,好像不是那麽正经?

先给焦浊喂了退烧药,还贴上退热贴後,她就亲自去熬粥了。

服下药的焦浊开始犯困,抱着小抱枕蜷曲着身子睡着了。

恍惚间他好像听见耳边有舒又暖的声音,以及她温热的气息……

舒又暖替他量了t温,「焦浊你怎麽烧到四十度了?醒醒,我们去看医生。」

看着意识不清的他,她很怕又得去一趟急诊室,她这段时间真的是跑医院跑怕了。

嗯……他好困,全身酸疼怎麽也不想起身。这是梦吗?怎麽那麽清晰?

他身子被舒又暖推搡着,晃了晃,焦浊蹙起眉一个翻身将那抹身影拥入怀中。

好真实的触感,好像真地抱着暖暖一样……

他确实真地抱着舒又暖。这拥抱让舒又暖挣扎不能。

「焦浊!」舒又暖捏了捏他的脸,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低下头,吻上他脸颊,声音沙哑地回答:「别动,好舒服的。」

焦浊喃喃的说:「暖暖好久没让我这麽抱了,作梦抱一下嘛……」

原来他以为自己这是做梦了啊……舒又暖叹了口气,就这麽任他抱着。

不知不觉两人就这麽睡去了,时间飞逝,外面的天都黑了。

这时舒又暖才悠悠醒转,焦浊呼x1匀称,她又量了一回t温,退烧很多了,三十八度,不过仍然发烧。

想到他不要命的念书,舒又暖仍是无解。

到底是谁给他的执念?让他突然如此上进……

舒又暖当下完全没想到,她正是焦浊如此努力的执念。

「焦浊?」舒又暖戳了戳他的脸,焦浊懒懒地掀眸,回了个单音。

「让我起来!」舒又暖在他怀里动来动去,刚醒的少年顿时羞赧了脸。

焦浊双手环住她的腰,语不成调:「别、别乱动。」他声音很低,还有点喘息。焦浊脑子晕乎着,努力想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

冷静了好一会儿,焦浊松开手,背过身去:「……困。」他故作镇定。

真开心,原来不是作梦啊!他居然能抱着暖暖睡觉!

拙劣的演技居然还真骗过此时的舒又暖,她只当焦浊红透的耳廓不过是因为仍在发烧。

思绪回到现在,他又抱着他的暖暖,看着她笑靥绽放,眼角眉梢全都是稚气未脱的笑容。

舒又暖看着眼里有光的少年,蝶舞蹁跹,她好似又回到当年。

转了好多次车,他们终於回到居住的城市。

路过超商,发现霜淇淋买一送一,舒又暖拉着焦浊买了抹茶口味的霜淇淋。

看着舒又暖t1an了一口,却不小心沾到唇角,「你喜欢抹茶味啊?」焦浊替她拭去。很少见到舒又暖这麽像孩子的时候呢。

她始终展现成熟且稳重的样子,也许是她从小到大就背负着太过沉重的枷锁,所以习惯了如此生活。

为什麽知晓?因为焦浊也是这般。

除了面对舒又暖时,他会显露他的孩子脾x,不然平时他仍是那副慵懒又漫不经心的样子。

「对呀,很喜欢。」

「我也是,我们终於有一个相同的ai好了。」

「不对。」焦浊忽然像是想到什麽,「我们还有一个相同之处。」

「嗯?」原本以为焦浊要说的是家庭都不幸福之类的……

结果他说的话大大出乎舒又暖的意料:「我们都ai着彼此。」

「我ai你,暖暖。」现在的焦浊根本就是个行走的告白机器,只要逮到机会就对她告白,惹得她羞怯。

舒又暖被ga0得脸红透,牵着焦浊的手,有一搭没一搭晃着。

「焦浊,你之前让我去取点外婆的骨灰是为了啥?」她顺势转移了话题。

忽然想起前阵子,焦浊神情严肃地让她去做这件事情。

……她始终没想明白,焦浊想做什麽?

焦浊挑了挑眉,轻轻的哦了声,然後从兜里拿出一个星形的吊坠项链。

「给你。以後你就可以带着外婆去任何地方了。」

「……」看着项链,舒又暖沉默了,眼眶有点红。

她没想到焦浊居然想得如此周全……

想到外婆离开前,轻握住她的手,告诉她:「外婆会陪着你的,我的乖乖,千万不要觉得自己是孤独的。」

「虽然我的乖乖再也看不见我,但是你要知道,外婆会一直陪着你的。」

「当初想着能陪你出嫁……」外婆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呼x1声轻了下来:「我的乖乖,以後你一定会很幸福的……」

然後,她拥着外婆,感受着她逐渐冰冷的身躯。

她眼泪不争气的濡sh外婆的衣裳。

外婆在离开前,还给了一个翡翠镯子:「我的乖乖,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你好好收着,以後出嫁的时候,戴上它吧。」

外婆,我好想你啊,外婆……舒又暖眼泪滑过脸颊,落在沥青路上。

泪水很快被灼热的yan光x1收,舒又暖接过项链,戴了上去:「谢谢你,焦浊。」

然後焦浊温柔地替她抹去泪水,「别哭,外婆会一直陪着你。」

好心疼他的暖暖,明明如此温柔,却要遭受苦难。

「我也会一直陪着你,暖暖。」他轻轻吻了下她的脸颊,「要不要再和我聊聊外婆的事情?」

他知道,舒又暖现在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

舒又暖颔首,霜淇淋此时已经融化去一半,就像她浸泡在焦浊的温柔里,融化了骨子里的倔强与傲气。

此时的她只是一个年少无助的少nv,失去唯一依靠的少nv。

他们聊了一路关於外婆的事情,这又让焦浊更加认识舒又暖。

也发现其实舒又暖心里真的藏了很多想说的话,但是她却因为不擅表达自己的感情,一而再再而三地错过表达自己内心的机会。

「暖暖。」

「嗯?」

「你可以每天对我说一次我ai你吗?」

「……」舒又暖捏了捏他的手,神情羞涩。焦浊明明知道她不习惯却还这样!

焦浊打着小算盘:「一句ai你换一个抱抱!」

「明明都是你喜欢抱抱!」舒又暖将这个提议残忍驳回。

焦浊嗓音委屈,一双狗狗眼又充满忧愁:「原来暖暖不喜欢和我抱抱……」

看着又开启撒娇模式的舒又暖,终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那我对暖暖说ai你呢?」焦浊把得寸进尺这四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有没有奖励!」盯着舒又暖露出困扰的神se,狗狗眼里盈满失望。

但其实舒又暖只是在思考,如果真的要给奖励该给什麽?为此思考着而苦恼。

焦浊嗓音闷闷不乐:「好吧,不要奖励了。」他开始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不想破坏他们此时的氛围。

舒又暖一愣:「啊?为什麽?」她原本想好了的说……

「你好像觉得我造成你困扰了,我不希望暖暖烦恼,所以不用了。」

「我对暖暖的ai是无偿的,我只希望你幸福。」

说罢,焦浊掩藏住眼里的失落,g起笑容,又甜甜地用鼻尖点了点她的。

「没有困扰,我刚刚只是在思考。」舒又暖顿了顿,「奖励你0头?」

她又思考一会儿,似乎感觉这样的奖励不太好:「还是……陪你做一件你喜欢的事情?」有些迟疑。

闻言,焦浊开心的笑了,「拉g,不准反悔哦!」

两人拉g,舒又暖感觉自己好像又被焦浊给套路了……

果不其然,焦浊开始了疯狂告白模式,每句话的结尾都是:ai你,暖暖。

舒又暖开始後悔起自己居然就这麽把自己给卖了!

天啊,她现在到底还欠焦浊多少事情?

当她看到焦浊兴冲冲的拿了一个在网路上购买的「情侣该做的一百件事情」後,她真心感觉到她确实是被套路了。

「你看,这上面还可以拍照跟纪录日期。」焦浊看起来就像个热恋中的少nv,总喜欢整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

「以後有时间,我们慢慢一起把这一百件事情做完吧。」

舒又暖总觉得他这两句话好像漏说了什麽,就听见他附在她耳边,又轻又慢的说了一句话,惹得她面红耳赤。

「我ai你,暖暖。我未来的老婆,我ai你。」

他指着最後一件事情,眼里温柔肆意蔓延。

结婚。

第一百件事情,就是结婚。

潦草的结束这个话题,舒又暖转而督促他收拾书包。

明天就要回学校继续上课了,毕竟焦浊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

其实原本可以更早回去,但是焦浊考虑到上次回舒又暖家遇到的事情……

他担心又遇上一样的事情,毕竟舒又暖的监护人还是她父母。

果然,焦浊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舒母果真是被b急,她竟然直接跟班导说,如果知道舒又暖回来上课,记得通知她。

经过上一回事情的班导真的很无奈,他很後悔接了这个班级。

当初校长好说歹说,还偷偷给他加了薪,如果他知道这班级能有那麽多问题人物……他绝对不会、绝对不会为了五斗米而折腰!

不过在舒母如针扎的目光下,班导仍然是答应下来。

所以在看到舒又暖搀扶着焦浊出现在学校的时候,他马上拨通电话,告诉舒母这件事情。

而对方一听,当即向老师提出她要让自家nv儿退学。

「可是他们要升学考了,这时候退学对她未来打击很大……」

舒母的声音急不可耐:「我不让她念了,不行吗?」

「我理解您或许有您的苦楚……」老师委婉劝说着,「但是现在是九年义务教育。」虽然说他是见钱眼开,但是对於这种基本的道理他仍是懂。

他知道若是让舒又暖就这麽退学,她的未来与前程怕是毁了。

「我的苦楚?那个nv儿她本来就不该出生。害si自己弟弟的杀人凶手,要不是当初那个老不si护着,我还真想就掐si她!」

「……」班导闻言,沉默下来。他见过很多父母,却没见过这麽咒自己孩子的,而且,还完全否定了对方的存在价值。

一向好脾气的班导,这回终於y气起来,打算保护自己的学生。

他是真的听不下去了,於是他说话的口气也不太好,两人就这麽吵了起来。

「怎麽?不说话?不愿意?找校长来,我直接和他说!」舒母口气咄咄b人,彷佛她占了天大的理一般。

班导态度不善:「您有关心过您孩子的在校成绩吗?又暖是个认真上进的孩子,当时升学志愿她填了想继续念书,身为她的母亲不应该支持她吗?她是如此优秀的孩子。」

「优秀的孩子?笑si我。我只知道她害si我儿子。我没让她为此长命就不错了,还把她养到十五岁,你去问问,哪家人会这麽对待自己仇人?」

居然把nv儿当成自己仇人?这样的母亲真的令人发指。

班导声音顿时冷淡下来:「这件事情您找校长说也没用,舒同学是我们学校重点培养的学生之一,恕我无法同意您的退学要求。」

「好、好,你有理了。给我等着。重点培养是吧?」舒母气笑了,她怎麽可以接受她眼中的垃圾居然在别人眼里是个宝?

凭什麽总是有人g涉她对於舒又暖未来的安排?明明她才是那个掌握了对方生杀大权的人。无论是警察还是老师,都在和她作对。

舒母扬起一抹诡谲的笑容,看着满地全是被她撕烂的课本碎屑。

想要念书?想上高中、大学,然後考研?

……就她这种人也配?舒母眸光渐冷,收拾了东西准备往学校去。

她是孩子的母亲,无论如何,孩子都得回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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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我怕我更新是打破甜蜜你信嘛????

不过该发得还是得发,面对疾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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