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杳听言,撇撇嘴,小声哦了句。
那会他以为她不过随口一问,原来是记在了心上。
容京屿薄唇弧度轻扬,深邃眼底纵出稍许愉悦情绪。
他下了楼。
胖婶新学的菜品已经做好,看见只有容京屿一个人来用餐,愣了下,探过视线去找黎杳的身影。
“杳杳小姐呢?”
刚才还说今晚要多吃一碗饭呢,怎么这会儿没看见人了。
容京屿慢条斯理的掀过薄白眼皮往客厅的大钟上扫视了一眼,七点十分。
这个点,黎杳平时早就回来了。
“太太有没有打电话回来过?”
容京屿低声询问。
胖婶摇摇脑袋:“刚才杳杳小姐还在呢,我就做了个菜的功夫出来,人就不在了。”
也就是说,黎杳回来过一趟,又出去了。
微不可察的拧了拧眉心,容京屿拿过手机,给黎杳打电话。
拨过去。
无人接听,自动挂断。
一连打了好几个,都是这般。
男人精致眼脸缓缓沉下,淡红薄唇也不由轻抿一刻。
直到晚上十点。
黎杳仍旧没有回云顶水湾。
餐桌上的饭菜热了又热,到最后,竟连最基本的卖相都没有了,看着让人连半点食欲都没有。
胖婶担心的压根再去热一次饭菜的心思都没有了,她也尝试着给黎杳打了好几个电话,同样没人接听。
“容先生,杳杳小姐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胖婶实在没忍住,问出了这话。
客厅里的大灯并未打开,只开了厨房一盏昏黄小灯。
容京屿颀长挺直的身影端坐在餐桌前,淡黄灯光从男人平整的肩头落下一层细碎阴影,衬的五官晦暗不明,显出几分阴郁。
眼前的饭菜他同样没有尝一口,喉结滚动上下,他豁然起了身。
“容先生?”
胖婶见他这是要出门的意思,一瞬间,脑子里想到什么似的,赶紧道:“我知道了!杳杳小姐可能是回杳杳星光了!”
她跟着黎杳在杳杳星光可是住了好长一段时间。
黎杳这么晚了还没回来,除了杳杳星光,她实在想不到她还有什么别的地方可以去。
容京屿长腿稍顿片刻,几秒后,嗓音寡淡的嗯了声。
十二月底的京宜。
温度早已低至零下,大雪断断续续的飘着。
以至于出门总能看到积雪的痕迹。
到了晚间,京宜又开始飘起了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