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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不少是去祁秋年的工厂应聘打工了,哪怕是不给工钱,他们也愿意。
所以目前看来,城外的灾民比之前少了很多,他们大部分都是等着年后返乡的,但冰屋和草席棉被,还有棉衣都已经逐步发下去了。
赈灾粮也没有断供,即便是没法出去做工赚钱的,都能维持温饱。
至少目前还没有出现饿死或者冻死人的情况。
还有晏云澈安排的大夫,也一直轮换留守在城外,有情况都立即医治,而治疗的费用,没让灾民自己掏钱,都是极乐苑出的。
至于别的州府,晏云澈也有听闻,皇帝把祁秋年赈灾的方式复刻了下去,也都进行得不错。
旱灾带来的流离失所,成了百姓们的守望相助。
祁秋年长吁了一口气,“可算是要熬过去了。”
“托侯爷的福。”晏云澈举杯遥敬,“此前,若是没有闯丞相府的那一遭,侯爷必然又会得到陛下的赏赐。”
祁秋年挥了挥手,并不在意这个问题。
还是那句话,风头太盛,过犹不及。
吃饱喝足,他打了个哈欠,“给我找间屋子,今晚不想回去了。”
对于他的大胆和直接,晏云澈表示无奈,让居士带他去旁边的屋子,“早些休息。”
祁秋年后知后觉,“我这么晚过来,是不是打扰到你睡觉了?”
晏云澈:“侯爷不觉得现在说这个话已经太迟了吗?”
祁秋年没脸没皮笑得不行,“还是仰仗佛子大人对我的纵容,让我能完全信任我们之间的情义。”
要是普通朋友,他才不会大半夜找人吃夜宵呢。
他眨了眨眼,“晚安。”
晏云澈目送他进屋,这才招呼了居士进屋收拾桌上的一片狼藉。
转而,佛子大人也没忍住笑出了声音,这么不着调,似乎也不错。
头一天睡得太久,祁秋年在极乐苑就当是睡了个‘午觉’,天刚亮的时候他就醒了。
耳边传来诵经声,屋里有热水,祁秋年简单洗漱了一下,循声找了过去。
是居士和尚们在做早课。
祁秋年没有打扰,也找了个蒲团在最后面跪坐下来,妄图洗涤一下自己的心灵。
可是他完全听不懂,注意力很快就跑偏了。
隔着人群,祁秋年一眼就看到了晏云澈的光头,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觉得佛子大人的头型都这么完美,枕骨圆润,后脑杓都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