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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实在话,晏云耀的幕僚能整出这么一招,其实还是很高明的,手表这物证确实是太有力了,如果换个别的说辞,他还真不好解释。
但耐不住晏云耀自己太蠢了。
祁秋年继续忽悠,“三殿下,虽然不知你是从何处得来的这块表,但本侯既然敢承认这块表是出自我手,也就不怕追查。”
说到这,祁秋年还庆幸了一下,幸好有晏云澈,是晏云澈提前打探到了消息,他才能应对得如此轻松。
要是他什么都不知道,今天说不定还会被晏云耀打一个措手不及呢,要是就多了。
他拱手朝着老皇帝,“臣愿意继续追查下去,这表,现世的除了我自己用的那块,还有送给潇妃娘娘的怀表之外,就只有这今日这一块,无论当初那老板卖给了谁,都应该会有风声传出去的。”
这表如此特殊,要是被什么人买去了,定然是不缺钱的,按照古代人的尿性,必然会约上好友,暗戳戳地炫耀一波。
真要查下去,该紧张的就是晏云耀了。
汗流浃背了吧,傻逼。
晏云耀拂袖,“侯爷莫要强词夺理,这手表,天底下只有你这里有,无论如何,这次刺杀抢夺粮种,都与你脱不了干系,退一万步,祁小侯爷,你也是最大的嫌疑人,按照律法,应当缉拿调查。”
他想着,只要祁秋年进了大牢,他就不会让人活着出去。
祁秋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陛下。”祁秋年不多说了,躬身尊敬道:“臣认为,此事已经了然了,臣可以不予追究今日被污蔑诽谤的事情。”
这话说得大气,但却是以退为进。
老皇帝看向晏云耀的眼神里也带着几分失望,也庆幸祁秋年在这么多大臣的面前,给皇家留了颜面,没将事情直接说出来。
不少大臣也回过味儿来,晏云耀那一脉的官员,脸色都不太好看,其他官员的表情,也是意味深长。
到这里,他们也不得不感慨一句,小侯爷的情商真的高。
若是直接在朝堂上撕破脸皮,对谁都不好。
祁秋年再次恭敬道:“此事全由陛下定夺。”
老皇帝点了点头,但脸色还是不太好看,“还是说说三皇子带回来的粮种吧,究竟是岭南州府本土的?还是来自别的什么地方?朕听说,你还带了几个长相奇怪的人一起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