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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再去杀傅正卿,也没有太多的意义了,那些人落马的时候,还得加一条刺杀朝廷重臣的罪名。
确实是如此。
祁秋年又想到一个问题,“那现在那些涉事官员,岂不是都要想办法逃命了?”
晏云澈轻笑,“逃是没法逃的。”
祁秋年恍然大悟,这现在的法律跟后世不一样。
后世不搞连坐那一套。
大晋虽然死罪不祸及家人,除非谋逆,所以没有诛九族这么一个说法,一般都是涉事的当事人被砍头,然后家族被抄家,族人被流放,或充入奴籍。
但如果涉事人是逃走了,家族那就没这么容易了,不管是被流放,还是充入奴籍,至少还有一条命在。
要说整个家族一起逃?那也是不可能的。
大晋虽然不如后世那般科技先进,但那些官兵也不是吃素的,再则,出行也需要路引,没有路引,那就是流民,可以直接抓去做徭役的。
做徭役做到死,还不如流放或充入奴籍呢。
其实连坐这一套,祁秋年从前是嗤之以鼻的,觉得太过于严苛。
但真当他来了这个时代,在这个时代生活过后,才知道连坐这一套,其实是有他的道理的。
打个比方说,一个芝麻官,贪墨了一万两银子,这一万两,从来都不是那芝麻官自己花了,都是用在了家族上。
所以家族的那些’受益人‘,享受过贪墨的银两带来的好处,他们也从来都不无辜。
没直接连坐成死罪,都是开国皇帝足够仁慈了。
一路奔波几日,又到了离京城不远的茶摊上。
早早就有晏云澈的人在那边等着了,他们需要换一身装扮,然后再进京。
毕竟当初百姓可都知道佛子是带着小侯爷去皇家寺院了。
祁秋年换了一身衣裳,“话说,你们这皇家寺院到底在哪儿呢?”
晏云澈:“离这里不远,大约还有里地的样子。”
“以后有机会,带我去看看?”毕竟那也算晏云澈长大的地方了,他还挺好奇的。
晏云澈顿了顿,“年后还俗的时候,会去寺院。”
祁秋年点点头,“我可以一起去吗?”
“可以。”
两人闲聊着,同行的人也在茶摊喝茶,休整一下。
可意外就来得十分突然。
一大群黑衣人,密密麻麻地从旁边的山坡衝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