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孟祈棠也并不打算瞒着她,“霖霖吐了这口血出来就没事了。”
“是因为李鹤壹?”林母问道。
孟祈棠笑了笑,美眸明艳动人,“看来…霖霖一直挂念的梦中人,就是他了。”
林母重新坐在沙发上,心中如释重负,“这下好了,也不知道她爸得高兴成什么样……”
原本天天嚷嚷着不婚主义的闺女突然福至心灵,顿时开窍了,给他带回来个好女婿。
还是老祖宗故友的后代!
“缘分这东西,七分天注定啊……”林母无奈一笑,摇了摇头。
——
贺慕沉伤了手后就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他痴迷于某件事,魔怔般地看着手里的基因报告发出了阴森的笑声。
上回他狠狠地在云叙白胳膊上抓了一把,留下的皮屑足够他提取基因了。
从前在k研究中心时他没有成功取到云叙白的血液,一直在想方设法。
“云叙白,你也该在我手里栽一回了哈哈哈哈……”
他将报告放进碎纸机里,拿出碎片扬在空中。
碎片飞舞,书房灯光黯淡,场面异常可怖。
贺慕沉却舒畅大笑,甚至是用那只受伤的手锤击桌面。
鲜血很快渗透纱布,在桌面上留下痕迹。
男人却像是感受不到痛,眼尾猩红一片,“圣灵又怎样?归根结底是只白孔雀成了精怪!”
一只白孔雀,如何能与高智商人类相比?
贺慕沉的动静太大,引得阮仪的注意,“慕沉?你在里面做什么?”
门被男人打开,阮仪被他紧紧抱进怀里。
她的下巴嗑在贺慕沉的肩膀上,看向他身后的满地狼籍,“……你?”
“老婆,”贺慕沉在她颈窝处轻蹭,“老婆,无论我变成什么样,你都会留在我身边吧?”
他需要人陪着,需要有人对他不离不弃。
哪怕是阮仪,也足够了……
阮仪心里怦怦跳,她鼻尖萦绕着血腥气,“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贺慕沉猛的钳制着她的肩膀,语气不悦,“为什么,为什么不回答我!”
“你抓痛我了!”她挣扎着从他怀里离开,却对上了他红透了的眼眸。
阮仪害怕了,她不自觉往后退了退,“贺慕沉,你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从前她喜欢的文质彬彬,谦逊有礼的男人,已然消逝了。
贺慕沉被她退缩的脚步给刺痛,他大步上前,重新将人抱进怀里,“不不,我没变,老婆…”
他嗓音哽咽,“我只是,最近有点累…”
“阮阮,我们的婚礼就要到了,别在这个时候对我说这种话。”
“嫁给我,不是你从高中时就有的愿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