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怎么样,眼下的这个节点,这一口气换来了无比踏实的舒心,多少都是值得的。
曼招弟的前桌回来了,旺旺雪饼二话不说直接把人赶走,雀斑同学骂骂咧咧但又无可奈何,眼前两个女人一个凶狠一个有钱,得罪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只能自己认怂找大缸勾肩搭背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雀斑同学的态度刺激了旺旺雪饼,让这块大圆饼子忽然有感而发,冷不丁又蹦出一句,“我是真的没你牛,要不是我家有点钱,我在这儿什么都不是真的,曼招弟,你真的很牛叉。”
看着很像肺腑之言,曼招弟嘴角不由一挑,她有些不确定旺旺雪饼口中说的‘牛叉’,到底是指什么。
是夸她敢和全班同学甚至班主任唱反调对着干的‘牛叉’,还是不花一分一厘就能用另类的方式立足于这个班上的‘牛叉’?可不管是哪种,曼招弟都不想探究,因为她的心思已不在这上头。
悄咪咪地分了神,拐了个大弯后,满脑子都是牛吃草的画面。
实在不想与‘牛’这种反刍动物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在她意识认知里的反刍,就是草吃进肚子里去,再反胃逆呕到口腔,又再一次把呕出来的渣渣全吞回肚子。
光想想这个过程,都恶心得犯酸水,简直和中午看到温萍收红包时的反应一模一样。
恶心的事太多了,能少一件便少一件吧。
曼招弟想着,把罗盈春留下的小纸条折成一个等边三角,夹进某本教科书里,然后把香蕉皮扔到教室门后的垃圾桶里。
上课铃响起,温萍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离开了高二一班。
她招摇过市回办公室的路上,不少同事对她打招呼,顺口一夸她手中的鲜花美丽漂亮。
罗盈春给老师们送下午茶甜品时,遇到了洋洋得意的温萍,还一眼便认出了这是放在高二一班的花,罗盈春朝她笑笑,“温老师,这花真好看,是学生送的吗?”
“是啊,兔崽子们难得有心。”温萍听到了想听的奉承,笑说着把花放到办公桌上,几乎占了半张桌子。
今天高二一班送出的花可不止温萍这一束,同一个年级,别科老师都是在这个办公室里办公,其他人的花束都是放在地上,或者每人一支已经分给了其他老师,只有温萍高调张扬,十足爱炫耀的孔雀。
薛管吃着罗盈春送来的甜品,闲着没事走过来聊天,“这花看着就不便宜,是全班一起送的吧,估计得要好几百块钱。”
“是啊,学生们重视,一起凑了钱。”温萍的口吻隐含着得意,翻开了刚才从陈婷那儿收上来的班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