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卿了然他在想什么,贴心地提醒他:“江深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
潜台词便是,你想怎样和我都没什么关系。
“当年斩天道,汀浔山庄只剩仙尊一人,事后众人争议不断,后来都说仙尊当时年龄最小,得兄长庇佑而生。如此看来,事情的真相恐怕有待商榷。”尘秋讽刺道。
话音未落,温时卿感觉到肩头的温热感消失,应淮序已经到了尘秋那儿和他打了起来原本被尘秋要挟着的姜有仪被应淮序救了出来。
江深顺势上前扶住了她。
大殿上充斥着金属碰撞的声音,灵力的光泽四处散落。
温时卿只叹尘秋不自量力,原著里的应淮序甚至能和后来的江深打得不分胜负。
尘秋打得十分吃力,应淮序的剑几度要刺穿他的心脏,两个人才打了不一会儿,尘秋就已经体力透支了。
温时卿能看出应淮序甚至没有用自己一半的功力。
到底是医者,眼看尘秋就要被应淮序的剑刺中,温时卿正准备提醒应淮序适可而止,大殿上却响起了一个耳熟的声音。
“住手!”
南月旧事(八)
恨意心生,再难平。
那一声“住手”,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朝声源处望去,站在众人面前的正是今早本应该在南月宗爆体而亡的谢青寒。而此刻,明明死得不堪入目的人却衣冠楚楚地站在了他们面前。
姜有仪瞪大了眼睛,惊呼:“谢掌门 !”
同样不可置信的还有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尘秋,他本准备以殊死搏斗结束这一场闹剧,却没料到谢青寒会在这个时候出来了。
“青寒,你来干什么?!我不是与你商量……”
谢青寒大步向前走来,没等尘秋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尘秋,你与我商量的对策可不是现在这样。”
“若你也走了,我留在这世上大抵是要受尽万苦,还尽从前欠下的债。”
听着谢青寒的话,尘秋闭上眼,缓缓摇了摇头。
他轻声说着:“你不懂,青寒,你不懂。”
他好像终是放弃了,轻声呢喃着,一遍又一遍。
谢青寒自嘲地笑了笑,说:“是啊,这么多年,我又何曾懂你。”说罢,他抬脚向旁观的温时卿走来。
这一举动让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出剑的江深和控制着尘秋的应淮序提高了警惕。谢青寒却依旧没有停下脚步,一直走到了距离温时卿只有半尺的地方。
温时卿居高临下的望着眼前外如淑人君子之人,其内心大概已经做了不知道少心理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