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浮现厌恶的表情,恶狠狠地说:“我看他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心术不正了!”
“是么?”温时卿用余光看着身侧的人,漫不经心道:“那为何贵宗会放任应淮序安然无恙留在玄夜宗近二十年?”
应淮序叛离宗门改修魔道不过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倘若他在四十面前便露出了马脚,又怎会放任他继续留在玄夜宗?
“我那师弟惯是会一些蛊惑人心的招数,大家当时大抵都是被他蛊惑了心,竟然相信了他的那套说辞。”他无奈地回忆着,边说还露出了愤恨的表情。
温时卿心想,照顾泽阳这么说,谢如很可能也是替罪羊,反倒是放任谢如将卷轴带进地牢的应淮序和给谢如下蝶咒的尘秋倒像是一伙的。
但如果真如他所说,那在南月宗发生的事又从何解释呢?当时的尘秋可是装成一副不认识应淮序的样子。难不成,两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装作不认识对方,甚至是搭上尘秋的性命吗?
这样虽然也说得通,毕竟当时的尘秋可是把应淮序当成了自己的一张底牌。当然这也仅限也能说通,而不是说的对。
温时卿在心中默默思索了片刻,抬眸看向正看着自己身旁人的顾泽阳,他收回目光看着自己继续道:“仙尊若是遇到他怕是也要提防些,以防被他蛊惑了心。”
温时卿听见身旁的人嗤笑了一声,他没理会话锋一转,说起来正事:“不论如何,当务之急是揪出那个幕后黑手,将蝶疫解决了。”
“仙尊说的是。”顾泽阳又恢复了那副恭敬的模样,又或者他对温时卿一直都是这副尊敬的样子,就同谢如一样。
玉尘仙尊这个身份实在是好用,整个修真界对他都毕恭毕敬,就连堂堂魔尊也甘愿给他当随从。
“行了,清查司派来的人快到了吧?这边给我留几个弟子就好,你去忙吧。”温时卿说完便转身看向了面前的书,他来化宁宫找当年的蛛丝马迹,虽然难如登天,但对也不是不可能。
顾泽阳闻言,跟随着他往前走的动作顿了顿,看向前面二人的表情有些微妙。应淮序与其对视,顾泽阳盯着他看了几秒,淡淡道:“那弟子便先去接待清查司来的人了,有什么事随时让看门的弟子通知我。”
说罢,他朝着温时卿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应淮序看着顾泽阳带一众弟子离去的背影,转身走到温时卿的身旁,低声道:“后面站在其最前面的那个,是顾泽阳的小徒弟。”
温时卿微微偏头看了一眼身侧的人,同样低声地说道:“方才顾泽阳说,他的师弟最擅长蛊惑人心。”
闻言,应淮序嘴角噙着笑,不动声色地捏了一个虚影扔在身后的人面前,往前一步站在温时卿面前挡住了他前进的脚步。
“那他的师弟蛊惑到你了吗?”应淮序垂眸看着他,轻声道。
温时卿盯着他看了片刻,冷笑一声道:“你可以试试。”说罢,他绕过挡路的人,走到长长的廊前运起灵力,开始施展其了法术。
应淮序也没在拘泥于方才之事,上前同温时卿一起施展起了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