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时卿意识到后,压着他的应淮序动作也停了下来, 两人鼻尖相抵, 听见应淮序轻轻吸了吸鼻子。
温时卿抬起手摸了摸对方的眼角, 指尖果然染上了一片湿润。他不禁好笑地说道:“怎么哭了?嗯?”
应淮序不吭声, 吸了吸鼻子从地上站起来。温时卿松了口气,抬起手搭在了伸向自己的那只手,顺着对方的力道站了起来,紧接着一个清洁咒将两人身上的尘土除干净。
“走吧,回九星门,玲娘和江深昨夜应该已经去看过那对死了的新婚夫妇是怎么死的了。”温时卿拂袖打开门,转身对应淮序道。
此时的应淮序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和幻境里的“谈怡雯”判若两人。硬要说的话,就是眼角还有点红。
应淮序应了一声,朝外走去,难得没走在温时卿的后面。温时卿笑了笑,收回目光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至于这阵法,还不是破了它的时候。
“昨夜我同江深去了那户人家,原本是去放棺的灵堂找尸体的时候却发现,那棺材里面根本没有尸体。”玲娘坐在桌前,对两人说道。
温时卿疑惑:“没尸体?”
玲娘见平日里恨不得黏在温时卿身边的应淮序,现在站得那么远,不禁觉得蹊跷,揶揄地说道:“欸,应淮序,你站那么远干嘛?”
温时卿不动声色瞥了一眼对方,继续道:“所以尸体找到了么?”
“找到了。”江深答道,“师尊,我和玲娘发现没尸体之后,又在他们家在做一种类似于驱邪的仪式。”
“驱邪……”温时卿思索着,突然问:“那两具尸体不完整?”
“对,缺了头。”玲娘没继续打趣应淮序,回到正事上来:“我和江深跟着那对夫妇找到了尸体,在脖子处断开的。”
一直不说话的应淮序终于开口:“脖颈的地方不是被砍断的,伤口参差不齐,倒像是被什么咬断的?”
“对!”玲娘意外道:“你怎么知道?对了,你门俩我们去哪儿了?”昨晚他和江深回来后,姜有仪便说晚膳后就没再见过两人。
“去了趟詹家。”温时卿淡淡道,“那两人应当是被显塬结界里逃出来的凶兽所害,至于是谁将两人的尸体挂在了詹府的门外……”
“不论是谁,和九星门都脱不了干系!”姜有仪愤愤道。
温时卿不禁看向她,又听姜有仪撇了撇嘴解释道:“昨夜我原本是去找阿蘅的,结果阿蘅没找到,却是遇到了九星门的弟子在讨论那对新婚夫妇的死。”
“我真准备继续听下去呢,结果有个人却打断了话,说掌门不让说快别说。为什么不让说?不就是心里有鬼吗!这九星门的掌门可疑得很。”
江深也点了点头,补充道:“昨夜那对老夫妇也提到了九星门,骂九星门人面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