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血, 他没死吗?
他凝神一道灵力骤时飞出, 掌心被划出一道血痕。痛感迟钝地传来,他原来真的没死吗?
沈青蘅感觉到浑身疼痛不适, 正当他准备继续休息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倏然传入耳中,他霎时闻声而去, 屋子的门开着个缝, 目光穿过缝隙看见了两道身影。
其中正对着他的那个人格外眼熟,是温时卿。沈青蘅清楚地听见对方在说:“既然他已经发现了, 那就不用再留着他了。”
“可是你不是最喜欢他吗?他们都这么说。”说话的人背对着沈青蘅, 他听不出对方是谁。
“本君何时说过喜欢他?都是哄小孩的话罢了。”沈青蘅隔得很远, 却还是能看清对方的脸, 平日里总是对自己笑脸相迎的脸庞此时不见半分笑意, 他还在说着:“趁着他还没醒, 去把他解决了吧,长都港和永川的事还没结束, 别再出岔子了。”
沈青蘅瞪大双眼想从床上起身, 床榻却像是多了什么吸引将他整个人定住动弹不得, 他死死盯着门外两人,神情慌乱, 心脏恨不得跳到嗓子眼上, 只见背对他那人徐徐转身, 嘴上说着:“行吧, 其实我还挺喜欢他的,可惜了……”
沈青蘅还是看不清对方的脸,两人一前一后打开门朝他走来,他惊觉自己根本无法开口,尽全力想逃离最终也无果。沈青蘅盯着身后那人的眼睛,对方就像不认识自己那般冷漠。
通身银白的长剑被前面那人握在手中,在剑锋朝自己刺下来的那一刻,他看清了对方的脸。
“醒了?”
声音落入耳内带着讥笑,沈青蘅还没从又一次穿心的痛楚里脱身,他恹恹地抬眸看向面前一身黑衣的人,思绪迟钝地想着这是自己第几次被那柄剑穿心。沈青蘅痛得全身没有一丝力气,那种痛楚究竟是真是假,他已经分辨不了了。
沈青蘅窜着心口的手紧了紧,干涩的唇微张轻声问道:“你究竟是谁?”他想要得到答案,方才抬眸便对上了面具之下那一张熟悉的面容。
“你嗯……”沈青蘅正欲继续说话鲜血却先一步喷出,痛感让他后仰露出最脆弱的脖颈,他缓缓眨了眨眼,看向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人。
鲜血染红了他的唇,他笑了笑轻声喊:“温时卿。”
温时卿平日里去哪里不是御剑便是画个缩地阵,这还是他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将虚空撕出一条缝来,一瞬间便到了长都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