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蘅,你先放开我。
传闻在极地有一种灵树, 百年开花千年结果,灵树的种子更是能改变人的筋脉,使人修为大增, 想要得到它的种子难如登天。
尽管如此,也有人不惜赴死前往极地, 求那千年一果。后来有人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得了那果实, 炼化入心后筋脉舒活修为大增,就在众人以为那位修士就要得道飞升时, 那人却不知何时入了魔,最后死在了自己的刀剑下。
自此之后再没人打过灵树之果的主意, 那果实也就是后世所传的魔心。
魔心嵌入肉心, 几个时辰内就会融进血肉与人一体,所以想把魔心挖出来就只能剖心, 也就是杀死中魔心的人。在融合的过程中眸色会被渐渐染红, 身体会如同被火灼烧一般滚烫。
正如此时, 一只手握着一截白皙的脖颈, 掌心与其贴合将温时卿身上的寒气全然驱散。少年的眼眸被染上了红色, 对上温时卿的眼神格外固执。沈青蘅吻得野蛮急切毫无章法, 起初只是鼻尖相抵一下又一下轻吻,温时卿却还是被对方过热的体温惊了一下。
“你发烧了, 别唔……”他的话只来得及说出一半就被对方堵了回去, 脖颈上的手缓缓向上抚摸他的脸颊, 又往侧边捏住绯红的耳垂漫不经心揉捏着。他先是被咬住了下唇,再是上唇, 他吃痛蹙起眉头想要把人推开, 发烫的耳垂红得像是要滴血, 被对方碰过的地方宛如热气席卷, 驱散了寒气泛起淡淡的粉色。
沈青蘅此时根本毫无理智,单手将温时卿两只手擒住,耳垂上的手顺着下颌捧起温时卿的脸,垂眸看向他的表情甚至有些委屈。
“沈青蘅,你先放开我。”温时卿喉结轻动,柔声解释道:“我没要走,没骗你。”
沈青蘅盯着他的眼睛沉默不语,像是在辨别对方到底有没有说谎,就在温时卿松下一口气正欲好好说话时,面前的人却倏然凑上来,又一次堵住了他的嘴。
“……”
滚烫的舌扫过唇缝撬开牙关,单手捧着脸蛋迫使温时卿仰起头承受这个好不温柔的亲吻,长舌扫荡口腔每一寸,舌根被亲得生疼,薄唇被吮吸得发红发肿,分开时带起一缕银丝。温时卿轻轻喘息着神色也多了几分暧昧,一如从前那样问:“够了吗?”
沈青蘅分明得了便宜,脸色却也不太好看,红色的眼眸颇有怨气。他也不回答温时卿的话,桎梏着温时卿的手非但没松开,反倒还紧了紧抬起来绕过头顶压在墙上。
“别太嘶——”过分。
温时卿的话又一次被打断,面前的人将他牢牢压在门上,垂首将头埋在他的颈间,让他垂眸只能看见一颗脑袋。湿热的触感划过脖颈,沈青蘅伸出舌尖舔舐方才温时卿自己划开的伤口,伤口未愈合的痛,更多的是难耐的痒。
沈青蘅的举动让温时卿一时手足无措,然而就在此时,一阵刺痛倏然传来,尚未愈合的皮肉被虎齿穿破,粘稠的血液流出来又被裹挟而去,伤口被吮吸又一下一下轻吻。温时卿彻底放弃了挣扎,任凭对方将自己桎梏着索取。
不知过去了多久,紧贴着他的人埋在他的肩颈处没了动静,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温时卿缓缓挣脱不知抬了多久发麻的手臂,发狠地捏住沈青蘅的后颈,灵力闪烁一瞬又黯淡下去。
他叹了口气:“看在你现在比较可怜的份上。”说着,他将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打横抱起,走到床榻上把人轻轻放下,沈青蘅无意识地偏开头将那截外露的脖颈呈在温时卿的眼底,后者眯眼打量了片刻,抬手轻轻抚摸着他一片荒唐的脖颈,心中暗想:“迟早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