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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给我看好吗()

 

“嗯?……”黎怀玉昏蒙中惊异睁眼,傅永斯大开大合发了狠入进入出,顶着湿热内壁的敏感点疾风骤雨般抽插。

黎怀玉呻吟变调,两股打颤,挣扎着身体,骤然间,铃口射出一股清水,继而,长长清液喷洒,将洁净镜子淋淋洒洒打湿,斑驳流淌,将镜中交叠人影扭曲。

“呃……唔……”

黎怀玉绝望闭眼,泪湿于睫,红透了身体。

“没关系,很漂亮。”傅永斯一臂架住他的身体,一手攥住他身下阴茎,轻搓揉捏,将他尿液精水统统逼出来。黎怀玉放干尿水,又断断续续射精,直到不再流出白液。

“下回帮我用手尿出来,嗯?”

“嗯……”黎怀玉已浑身泄力,不论傅永斯说什么都会应。

傅永斯拢住他的身体,将他横抱身前,咬咬他的唇,“好孩子。”

浴缸清水已经放满,傅永斯将黎怀玉放进水中,自己也脱净衣服跨进水中,缠着黎怀玉躺在他怀中顶进去又射了一回才作罢。

浴室内热气氤氲。

黎怀玉几近昏迷,昏昏沉沉任由傅永斯摆弄,再有浅薄意识时身体已经仰在丝滑床单上,颈后坚实手臂横亘,黎怀玉往热源处蹭了蹭,在傅永斯怀中睡去。

深夜的城市陷入一种诡异寂静中,明明外头灯火常亮,却能在缭乱中辟出一处安静地。

傅永斯搂着枕边人,心中宁静。臂中人似乎总能给他带来难得的宁静,傅永斯不明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既然不明,便无需追溯源头,只享当下便好。

“黎怀玉……”

“小花……”

他低头垂眸,凝视他闭着眼的睡颜,唤他的名字,并不需要他的名字。

傅永斯拨一拨他额前凌乱刘海,拇指蹭蹭他白润额头,安心睡去。

……

又是一场雨。

黎怀玉打着伞从校园出来,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街角的一家糕点铺。

今日是黎母生日,他请假一天,中午回家陪母亲吃顿饭,晚上等姐姐回来,再一起做顿好的,陪母亲过个生日。

龙祥绿豆糕,江杭荷花酥,是母亲最喜欢的糕点。

以前父亲还在的时候,逢年过节过生日都会买来给母亲,她和姐姐也沾光,后来父亲不在了,这两样糕点成了奢侈品,再也未出现在黎家饭桌上。

纸包端端正正扎好,黎怀玉小心将糕点抱在怀里,往家的方向走。

近到门前,黎怀玉收起伞,抖落伞上雨珠,“阿母,我回来了,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家门敞着,黎母坐在厨房饭桌前,已经做好一桌菜,看黎怀玉披着风雨回来,手提刚出炉的糕点纸包。

黎母不做回应,一脸肃色。

黎怀玉将东西放下,心中犹疑不定,“阿母?”

“怀玉,你坐下。”

黎怀玉迟疑着做到母亲对面,见她脸色不好,“阿母,怎么了?”

“怀玉,你实话告诉我,你在外面到底做的什么工作?”

黎怀玉瞳孔紧缩,快速眨了几下眼。

“管理花园呀。怎么了阿母?”

黎母脸色哀戚,“别人都说你在外做门倌。”

“是真的吗?怀玉?”她眼中含泪,最开始的愤怒后是无尽的哀痛。

黎怀玉手指微微攥了攥,拿过桌上的纸包拆开,“阿母,别听他们瞎说,我在外面做工做的好好的,怎么传出这种怪话。”

“有人亲眼看见你晚上进百乐门,清晨又从百乐门出来。”

黎怀玉拆细麻绳的手一顿。

百乐门是什么地方,销金窟,散魂地,富人天堂。

任谁都明白黎怀玉进除百乐门绝不可能是享乐。

黎母读书不多,但也不傻。这种地方吃穷人不吐骨头。富人的快乐建立在穷人的尊严之上。

“怀玉,我不追问你在里面做什么,但是答应我,不要再在那里做了,好不好?”黎母声音颤抖。

黎怀玉咬紧牙关克制情绪,面上故作轻松。

“阿母,你想多了。我没有做你想的那种事,我在百乐门也是在照料花草。”

“是真的,那边后院的花园是我一手打理起来的,我主家的主人常去百乐门,和百乐门的老板熟悉。百乐门老板想将后院照料起来,我主家就把我推荐过去了。”

“不信哪天我可以带你去百乐门的后院子看,那里的花草长得很好,不信可以问那里的人,后院花园是不是我做起来的。”

黎母愁眉苦目,一时不能确定,“真的吗?”

黎怀玉点头,将绿豆糕垫着纸伸到黎母嘴前,“真的。你不要乱信别人说的胡话。尝尝这个,再不吃就凉了。”

儿子坚定否认,黎母半信半疑,但也放下半颗心。

此次询问并非为了迫使他承认。如果是真的,辞掉这个工作,永远不再踏足百乐门。如果是假的,那当然是好的。

她深深望住儿子,就着儿子的手抿一口绿豆糕。

“好吃吗?”

“不甜,正好。”黎母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笑意。

暂时安抚好母亲,黎怀玉面上佯做平静,内心惊颤。

母子俩无言对坐进食,黎母道,“怀玉,我不指望你能赚大钱。只要你能平安健康,和你姐姐互相扶持,我将来不在也没有遗憾了。”

“我没读过什么书,这也是我一生之憾,你父亲是大学生,但是死于争斗。我没有坚持让你读书,就是怕你如果真的深入繁乱局势,将来不得善终。”

“我只盼着你能好好生活,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黎怀玉父亲黎争先在世时是那个时代少见的大学生,和黎母赵真是娃娃亲。当时黎家出了黎争先这个大学生后有悔婚之意,嫌赵真大字不识,已配不上黎争先,欲取消和赵家的婚约。

但黎争先心志坚定,坚持与赵真完婚,也一心一意对待赵真,教她识字,将自己所见所闻与先进思想说与她听。

他告诉她女子不是男人的附属品,亦有惊天力量,不输男人。鼓励她做自己想做的事,赵真受其鼓舞,没有在婚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能赚一些银钱补贴家用。

两人度过短暂的美好时光。那也是赵真一生中最难忘的时光。

后来黎父入政府工作,小有成绩,被拉拢到势力之中站队,两方争斗下,黎争先所在的势力惨败被清算,黎争先也成为政治牺牲品。

那时家中四个孩子已经夭折了两个,赵真一夕之间失去孩子,失去丈夫,如遭天塌。

丈夫生前所给予她的精神力量支撑着她,支撑着她将两个孩子拉扯长大。

赵真没有接受过正规教育,但也知道不管是男妓还是女妓都是社会下等活计,可怜人中的可怜人,如果可以,谁愿意做这种事呢。

纵然有百般苦衷,但人一旦堕落,将永无止境。

幼时赵真见过胡同里可怜的女人,最后染病独自病死在家中,被人抬着出来时,满身溃烂恶臭。

不提获得的金钱,便是身体健康,赵真根本不敢想。

一顿饭下来,黎怀玉食不知味。

母亲的剧烈咳嗽声又将他思绪拉回,他放下碗筷,给母亲拿水。

赵真咳嗽停不下来,黎怀玉轻拍她的背,将水杯递上,赵真含一口,猛地吐了出来,伴着一口血。

黎怀玉愕然,惶惶然拿来母亲的药,忧心忡忡道,“怎么会咳血呢,阿母,你不是一直在吃药吗?”

赵真拿手帕擦去唇边血渍与水迹,“没事,老毛病了。吃点药就好了。”

她接过药片,就水吞下。

雨仍不休止,细细密密。

黎怀玉安顿母亲睡下,想了想,打了伞拿着药片去往母亲常去的医院。

到了医院,黎怀玉简单说了下母亲的病情,将药展开给大夫查看,询问医生是否要换药。

医生捻起小药片仔细看了看,又嗅闻一下,“这不是治疗药,这是止痛片。”

止痛片仅为止痛,根本不能治疗旧病。且这种止痛片是最为廉价的一种,止痛效力不及昂贵价格止痛片的一半,所以价低。

能发挥治疗作用的西药一个疗程折算下来,几乎抵得上黎怀玉在百乐门一个月的工资。

黎怀玉这才知道母亲瞒着他们把治疗药换成止痛药。心中悔恨不止。之前他没有刻意注意过母亲的药,他一直以为母亲病情有好转了。

他让医生开了一个疗程的西药,将止痛片替换掉。

拿药打伞往家走时,黎怀玉心中悲凉。

原来一切并未像他想像的那样,往好的方向发展。

母亲如果垮了,那他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百乐门,还不能离开。

趁着母亲午睡还未醒过来,黎怀玉将她的药盒的止痛片清理掉,换上看上去样貌差不多的治疗药。

他独坐屋檐下,看着雨滴滴答答,在地上溅出小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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