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渺还是看着他,漂亮的眼睛不停转动,欲言又止,季一粟忍不住笑: “还有什么事情?”
“一直是珠子都不会变么?”年渺的声音有些含糊,眼睛也没有跟他对视着,稍稍偏向旁边, “那他抢到你的身体,是不是也包括了那里,不会……么?”
他吞吞吐吐的,意味不明,但眼睛往下瞟向某个地方,又飞快抬起,仰着下巴,理直气壮地看着季一粟,就是不说清楚,等着对方自己理解。
季一粟: “………………”
这么多年过来,他哪里还不会理解年渺的意思,稍稍几个眼神就立刻懂了,顿时无语得要死,想把对方脑子打开看看究竟是怎么长的,到底怎样才能想到这种问题。
没等他回答,年渺就睁圆眼睛,先发制人,大声斥责道: “你在心里骂我!我是你媳妇,这种事情当然是最关心的啊!你怎么还能在心里骂我!是不是人了!”
“没有。”季一粟立即否认, “不会的,它只会是珠子的状态。”
年渺重重“哼”一声,背过身不理他,幸好不会,不然凭借伪魔已然疯魔的状态,恐怕会做出太多极端的事情来,那他会膈应死。
火红的晚霞不知不觉中褪去,天彻底黑了下来,金黄的月亮悬挂在半空之中,显得又大又圆,一切都沉沉睡去,寂静又安静,只有海面上的点点银光在不断跃动着。
最后的光热消失,海面似乎都开始结起了冰。
季一粟低头在他耳垂上亲了一下,去拉他的手,他又慢吞吞跟着对方的意思转了过来,看着海面,别扭道: “都这么冷了,能不能快点去拿你的头?”
一个冰系修士,在抱怨天冷,季一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即道: “我属火,冰火不相容,怎么能去冰里找?”他看着年渺, “我不能让我的道侣帮我找么?”
比起凡人的“妻子”,他更喜欢修士的“道侣”这个称呼,好像这个关系,是永生一样。
“你说话严谨一点,我们只是私奔,还没有成亲。”年渺纠正他, “不要老是到处跟人说我跟你成亲了,根本就没有好么?”
季一粟: “……”
“我去拿么?”年渺又有些忐忑起来,不明白季一粟为什么忽然要自己做事,而且是这么重要的事,他相信自己能做到的季一粟肯定也能做到,寒冰根本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而且冰川之下,还有未知的封印,虽然季一粟说算不上复杂,但他依旧有些胆怯。
他和季一粟在一起的时候,只想当个什么都不用管的小孩子,师兄会替他扫平一切障碍,东西都会喂到他嘴边。
他实在太依赖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