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行变成了四人行,倒是比平日热闹许多,青容很喜欢年渺种的花,看起来五彩缤纷,鲜艳夺目,虽然表面杂乱无章,实则更加新鲜有趣,询问年渺是用了什么方法,年渺委婉表达瞎种的,手里有什么种子洒什么。
“这些年一直谨遵大师教诲养剑。”年渺谦逊且恭谨地对寻深子道, “不知大师能否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差错?”
“养得不错。”寻深子望向堂屋里还在学习的两把剑,发出了难得的赞许, “就快开启灵智了。”
他能说“不错”,说明是“极好”了,年渺十分高兴,这些年他除了侍弄花草,就是跟季一粟学剑,已经学得炉火纯青,剑已经渐渐代替镜子,成为他的本命法宝,只是他的镜子依然陷在沉睡之中,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够醒来。
一顿饭吃得还算和谐,吃完饭,年渺要去洗碗和收拾残局,青容便跟他一起帮他,顺便跟他探讨一些养花的诀窍。
季一粟和寻深子从院子里漫步向旷野中,寻深子扫视了他一番后,才慢慢开口: “你的身体既然已经找到,也融合得差不多,那件事也应该提上日程了。今晚就走罢。”
季一粟淡淡“嗯”一声: “除了那件事之外,我找你来,还有更重要的事。”
“那算什么更重要的事?”寻深子瞥向他,不屑道, “不就是一件嫁衣,能跟你那件事比么?”
“当然。”季一粟道, “我成亲不比什么都重要。”
寻深子彻底无语,白了他一眼,根本不想理他。
“我又不是绣娘,你要做嫁衣,关我什么事?”他忽然反应过来,果断拒绝掉, “不做,不做。”
“只是帮个忙,又不是让你做。”季一粟淡定道, “一件嫁衣,更是一件武器,难道不是一个挑战么?你也许多年没有过突破了。”
寻深子: “……”明明是求他帮忙,还得讽刺他一下,所以他最讨厌跟新魔来往了。
“也不是不能答应。”他换上了傲慢的姿态, “只是你不能一点报酬不给罢。”
季一粟道: “你说。”
他那种施舍的语气,让寻深子再次跳脚,但没有立即开口,气哼哼地琢磨要怎样狠狠敲诈一笔才行。
回来的时候,屋外已经挂满了花灯,风铃花上挂上了绣球花灯,花楹树上挂着的是银杏灯,相映成趣,灯光耀耀,照得满庭院的花枝清晰可见,远远望去,仿佛燃烧起了一团明亮的火焰。
脚踩在积雪上的咯吱声由远及近,年渺偏过头,看见季一粟回来,弯起眉眼,将手中的花灯递到季一粟手上,他们做了一个多月的灯,再加上往年的旧灯,就是要将整个繁花林都挂上,现在他已经挂累了,剩下的就要交给季一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