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怎么了,我是你们家记在族谱上的儿媳妇啊qaq
小雪:一直当傀儡,叹气
食物
浓云蔽月,挡住了最后的光亮。
长杪迈步踏上了湖面,直接从湖上穿行而过,如履平地,湖水在他身下成了光滑的镜面,在脚点地时才会漾开圈圈涟漪,月华如练,是天地间唯一的光亮。
平心而论,如果没有见过对方只手覆灭一整个家族的模样,这个场景还是十分唯美的。
百里覆雪紧紧跟在他身后,只隔着半步的距离,看见他单薄的衣衫外面不知什么时候罩上了一层同样材质的斗篷,斗篷薄如蝉翼,长及脚踝,无需湖面上沾着水汽的风,只是不紧不慢的走动,也足以将衣摆撩起,飘摇舞动着。
这突然加上的斗篷看上去没有丝毫抵御的作用,却让那清隽的身形和漂亮的腰身也变得模糊不清了。
百里覆雪的目光落在那月光般飞扬的衣摆上,明明看着很近,可是怎么都沾不到自己的身。
灼灼烈火到底没有越过湖水,横穿过湖面后,又是一片新的深林,尚且没有人来过,树冠极为浓密,树与树之间紧紧相接着,抬眼望不见天空。
令人不适的燃烧的味道和蒙蒙灰尘已然消失,被清新的草木味道取代,空气中氤氲着微凉的水汽,还有不知名的花的香,将方才所有的血腥尽数抹去。
长杪在林中驻足,大概是在用神识扫视着附近的危险,确认安全后,才沉默着用月光捡来许多树杈,在湖畔架起一堆篝火。
百里覆雪不知道他带着自己的意图,也没有打算问,只坐在他对面,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在火光下忽隐忽现的脸,看着红通通的光在他冰雪般的面具上跳动着,就是看不清他的容貌。
面具,衣衫,甚至发丝,都仔仔细细打量着,一分一寸都没有错过。
他隐藏得很好,眼神不是直勾勾的,而是平和的,好像只是在无声询问对方的意图,不会让人觉得不适。
即使如此,还是换来了长杪淡淡的一瞥: “说。”
百里覆雪唯一能看清的,只有那双眼眸里的瞳仁了,漆黑而明亮,却清寒如雪夜,没有一丝感情,声音也是如此。
他微微一笑,坦然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恩人,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长杪微哂,没有理会他,只偏过脸望向深处的密林,专注听着遥远的风声。
年轻的审判官到底远在天界,从不通晓人事,占据了别人的身份,却不知道该如何伪装和隐藏,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满是破绽。
他和百里覆雪算不上深交,但也相处过许久,像百里覆雪那么稳重,事事都要深思熟虑的人,绝不可能在得知自己杀了轩辕家的人后,父亲祖辈都在的情况下,贸贸然询问自己的姓名。
尤其对方刚才看着自己时,根本不是见到故人的疑惑,而是,打量新玩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