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办法,陛下都说了,二殿下也知道,你若不戴只怕有不敬之嫌。”王导提醒他。
“可是这也太难为情了吧,”独孤珩试图反对。
“舅舅,你快想个法子,我不要别人笑我还没长大,”他难得露出些孩子气的模样,对着他撒起娇来。
“那不如这样吧,若是你实在觉得难为情,那就戴在衣服里面,遮住不让人看见就是了,如此一来既没有人会笑你,也算全了陛下对你的爱护之情。”
“一举两得,你觉得如何?”王导见他这样实在可爱的紧,便也顺着给他出了个折中的主意,末了,还问他的意见。
“我觉得挺好的,那就这样吧,索性那个玉锁也不大,戴在衣服里面也不显眼,”他考虑的周到,独孤珩当然没什么不乐意的。
“你高兴就好,”王导也笑了笑,只一味的顺着他。
他们两人间的气氛温馨的很,但王敦和韩琦那边,就没有这样的温情脉脉了,有的只是绝对的命令和强硬的态度,其中不乏严肃甚至狠辣的言语表达。
但韩琦并不在乎对方恶劣的对待自己,因为他知道,王敦大人现在对他所有的要求,无一例外都是为了让他保护好独孤珩,而这,也是他一直所求的,故而不仅不为之怨恨,反而赞同的很。
在这场谈话结束前,王敦还交给了他一些东西,除了一些兵法书籍以外,还有一个令牌,凭它足以调动会稽大部分的地方军队,这既是为了确保独孤珩的安全,也是为了不让他丢了独孤家的立身之本。
虽说现在独孤珩是司马裒的少傅,是文官了,但将来的兵权无论如何也会落到他手里,那么他就必须知道如何指挥军队,以及如何用血与火来树立自己的威望。
如果独孤珩心软短时间内不能做到这一点,那么作为对方的贴身暗卫,韩琦就必须知道如何做能最快最好的为自己公子扫清障碍。
王敦之所以如此安排,也是因为他深知独孤珩的脾性,这孩子看着儒雅随和,谦谦君子,但骨子里却最是刚正不阿,宁折不弯的。
这性子简直像极了他的父亲独孤剑,但当年独孤剑死的有多怨,死的有多惨,王敦也是知道的。
他可不愿自家宝贝走了他父亲的老路。
这刚正不阿是好,但若是太过刚强,难免就有过刚易折的忧虑,还有就是,有些事情,不是说不喜欢,看不惯,就没必要做了。
真的遇到这种时候,那独孤珩做不来的,就必须得有人替他做,这人还得绝对忠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