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裒,宫里的宴会你都不知道参加过多少次了,还怕这样的场面吗?”他试图平复他的心情。
“不是怕,主要是没经历过,宫里的宴会虽说规模更大,品级更高,规矩也多,可里面的人,里面的事,我早就熟了,该如何应对,自然游刃有余。”
“可这里却不一样,我心里有点没底,”司马裒也不瞒他,直言自己的担忧。
“没底也得做啊,这什么事总归都得有第一次嘛,不尝试你怎么知道自己做不来的?”
“更何况这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你现在反悔,也不是这么回事吧,”独孤珩摊开手,开始跟他摆事实,讲道理。
“我没有要反悔,我就是有点心慌,而且这次开的是雅集,万一他们觉得,我没那么有文采怎么办?又或者……”司马裒一连提出数个假设,越说越慌乱。
“没有或者,也没有万一,总之你记住一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就算到时候你真的应付不来,那不还有我呢吗?好歹是你的先生,陛下亲封的少傅,我是不会让你丢脸的,放心吧,”可独孤珩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并坚定不移的支持道。
“那一切,就都拜托先生了,”也不知怎么了,听了这话,司马裒竟是镇定下来了,也许独孤珩就是他的定海神针吧。
可猛的一听这个称呼,又见他这幅样子,独孤珩差点没绷住笑出来,虽然他自己也不是不紧张,但对上满是信任的狗狗眼,他还是强装镇静。
“放心吧,殿下,一切都包在我身上吧,”并特别正经的点头答应了。
“那就太好了,”一听这话,司马裒算是彻底放松了。
而看他情绪转变这么快,独孤珩瞬间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顿时怀疑的眼神就过去了。
司马裒这下也不装了,他开始大笑起来,并说这种小场面,自己根本不紧张,就是想过来看看他的反应的。
“……”,而独孤珩听着这狗言狗语的发言后,立刻气不打一出来,突然暴起,一把将人推倒在地,两人随即打闹起来,房间里传来阵阵嬉笑求饶之声。
有好几次韩琦都想推门进去看看什么情况了,但听到几句熟悉的夸张的叫喊声后,他就想起来了,这正是两人幼时常用的解压方式,便也收回了想要推门的手,只心里莫名的有些不爽。
好在房间里的两人还有分寸,也有时间概念,很快就停止了这种幼稚的举动,再次整了整衣襟,确保自己的装扮万无一失后,便结伴出了门,而韩琦则是取了焦尾琴,默默的跟在了独孤珩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