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这个,让独孤珩确定韩琦刚才是去见自己的舅舅了,今晚在府上的又只有王敦,那么连人选都确定的死死的了。
‘为什么舅舅要在这个时候找韩琦呢?如若有事,怎的刚才席间不提?还是说,有什么话不能让我知道,故意避着我的?’
独孤珩想起晚膳时两人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再加上今晚的奇怪举动,心里更是起了疑惑,但聪明的他并未立刻采取行动,而是默默的想着该怎么把实话从韩琦那儿套出来。
情急之下
王敦虽说得了嘱咐,要看着韩琦,防止他说漏嘴,但到底心里还是念着王导那边到底探到了什么结果。
这不,第二日一清早,他就急匆匆的赶着回府去见王导,只是离开独孤府之前,他也没忘了再叮嘱一遍韩琦,后者自是应下不提。
他们以为这事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独孤珩已经怀疑上了,韩琦送走了王敦,回到房间里却不见自己公子的身影,又见通往后花园的门虚掩着,便猜着他是到那儿去了,便也追了过去。
他来到后花园时,便见独孤珩倚靠着长廊上的柱子,手里捧着一卷书正看着,只面色不知为何有些悲切之感,望之便令人心疼。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韩琦快步上前,走近了却又慢下脚步,到他身旁,小心关切的询问着。
“没什么,左不过是天气使然,有些悲春伤秋的,”独孤珩却合上了书册,对其避而不谈,只脸上的悲切之情不曾减弱,甚至还加深了几分。
“可是这书里写了什么让公子觉得难受的词句了吗?”韩琦见他面色如此,又合上书册,不免就心有猜测。
“也没什么,你别问了就是,”独孤珩依旧不接他的话,甚至还扭过头去,显然带着一丝赌气的意味。
“公子,倘若是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打要骂,我都不会灰心,可就是千万别这样憋在心里,若是忧思过甚,惹得生出许多病来,那我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见他这样子,韩琦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但又不好直言,只得先伏低做小的哄他。
“我只不过是看了几页闲书,听的几句闲话,自己便想东想西罢了,与你又有什么干系?大清早的便死啊活的,也不忌讳?”听他这话,独孤珩果真心里着急,转头嗔怪道。
“我不怕生死之事,我只怕公子不理我,有什么心里话也不跟我说了,如若真是那样,那我便是真的死了,也觉得自己冤枉的很,”韩琦见他有松动,忙继续道。
“你说我冤枉你?”岂料这却瞬间触动了独孤珩的敏感神经,“那我且问一句,最近你可有什么事,是没有告诉我的吗?”他紧紧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