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汉人的规矩里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规避这个守孝?或者减少一些时间也好啊,”他非常憋屈,但还是决定体谅对方,尽全力想找到两全其美的法子。
“这……”,苻坚知道,但他不想说。
不过有人替他说了。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一个女声从他们身后传来,两人转头看去,原来是王妃司马长乐。
是的,现在苻生成了前秦的君主,但却并未册封她为皇后,当然,她也不稀罕就是了,所以这会儿还是以王妃称呼。
“你这是什么意思?”苻生皱着眉头问她。
“启禀陛下,若想我们汉人的守孝时间缩短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司马长乐走到近前行了一礼。
“快说!”一听有法子,苻生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夺情!”司马长乐随即吐出两个字。
“陛下容禀,我们汉人向来信奉忠孝礼义,若要舍弃孝道,除非我们的君主下令,那样,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不在遵守三年的孝期。”
“只要陛下你下一道圣旨通知东晋朝廷,并派一名身份不俗的使者亲自前往求亲,想必他们必然不会拒绝,届时,你不就可以如愿以偿了吗?”她循循善诱,引导着他按自己的想法走。
她这摆明了就是有猫腻,可奈何苻生太自负,不认为一向对他逆来顺受的女人敢骗自己,不仅同意了她的主意,还听她的话,把苻坚派出去跟东晋求亲。
而没了苻坚寸步不离的看着他们,那么想逃的话,就容易多了。
他们这边正商量着怎么逃走,而在东晋的建康城里,司马裒也已经猜到了独孤珩不在府里的真相了。
这会儿他不仅对王导和王敦起了敌意,连带着独孤珩,也被他怀疑上了。
事情的走向也对独孤珩越发不利,如今他的亲情,友情,似乎都在摇摇欲坠,而他本人这会儿,甚至还有生命危险,其处境不可谓不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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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独孤珩和韩琦已经定好了计策,决定趁着苻坚去东晋的时候,想办法逃跑,但也不能不考虑到万一。
万一这次他们没能逃出前秦,那么就必须有个人给他们传信不可。
他们本想再请王妃司马长乐帮忙,但奈何对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的陪嫁虽多,但顶用的却几乎没有,没办法帮他们把消息传递出去。
正在几人犯难之际,独孤珩却决定设法让苻坚帮他,韩琦和司马长乐都觉得这不可取,但独孤珩却认为,有时候反其道而行之,也许能收到不错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