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敦直接用刘翘的未来和军队的眼下想要迫使他就范,他知道怎么让这孩子屈服。
“我并不想动摇军心,也无意阻碍刘翘的未来,可现在的问题是,我并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功劳那么大。”
“可又确确实实的得到了这份荣誉,我很不安,而且惶恐。”而独孤珩也果然纠结起来。
“你用不着不安,也不必惶恐,你必须试着接受这一切,珩儿,如今国家内忧外患,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该专注于自己的想法,而要第一时间为国为民考虑。”
“现在士兵们都拥护你,百姓们都爱戴你,我们军民一心,一致对外而取得了大胜,这就够了。”
“好孩子,有些时候我们必须舍弃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尊,这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大局,为了更多的人不会流离失所,背井离乡。”
“你明白我的意思的,对吧。”王敦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就像小时候那样诱哄着他听话。
“……”,独孤珩本能的想说不是,可看着他眼里的期盼,再想起现在的状况也确实不容乐观,没办法,最后他还是点头妥协了。
“那么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你不用担心的,”王敦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句后,便让他先去休息。
并派人找来了刘靖,吩咐他让刘翘送独孤珩回建康去,接下来的事不是这两个孩子能参与的了。
而刘靖也自是应下不提,至于刘翘有异议,也被刘靖全然说服,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总归结果是达成了。
独孤珩和刘翘离开寿阳城后,苻坚才得到消息与他对战的乃是王敦,顿时就意识到自己是落入了圈套,而且甚至还猜出了独孤珩已经被对方送走的事。
折腾了半天,损兵折将不说,最重要的人也没得到,自己的声誉也毁了大半,苻坚更是气急败坏。
恼羞成怒之下,他果然派人散播流言,戳破了独孤珩的身世,言说他根本就是先帝司马睿和独孤夫人的私生子。
这流言于寿阳城的军民来说根本不起作用,因为王敦早已事先预防过了,可当这些言论从前线传到东晋的都城建康的时候,那引起了争论,不亚于一场地震。
鉴于先帝司马睿年轻时确实是那么热切的追求过独孤珩的母亲,又在她逝世后,对她的孩子多加照拂,屡屡破例,甚至到了宠溺的地步。
建康城的诸位大人们觉得,如若真相确实如流言所说,好像也没什么不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空穴来风,必有出处。
尤其是苻坚散播的流言还提到了独孤珩母亲的日记,那么无疑加大了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