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吃。”他思路转的快,盛苗还没有从上面那话回过神来,闻言便急忙道。跟嬷嬷一块时,他吃粥多的很。
“吃过炸酱面没??”池南野询问他。
盛苗摇摇头。
“等我身子好了,做一顿给你尝尝。”池南野说道。他对美食是热爱,也想把美食分享给别人。
这边聊的正欢,那边池南际却心有不安。
池南际一向闲不住,若是有空闲时日便会拿乡试需要背诵的书籍出来看看。
明年便是乡试,他不知还能不能正常举办。郕王要造反,各地动荡不安,天下必定会大乱,他的科举也会受到影响。
林晏清懂的察言观色,一下子就发觉到对方的不对劲,望向他询问道:“何事如此发愁??”
他认识对方许久,对方无论遇到何事一向是不露声色,这会神色发愁,他想这件事是大事。
池南际不知道如何跟他说:“无事。”顿了顿,他询问道:“若是我不能科举了,你……”
他的话被打断,“如何不能科举,你如今学识不输任何人,莫要妄自菲薄。”林晏清与他说。
对方对科举一事如何执着,他知晓,他是万万不能让对方如此泄气。
池南际本就爱书,又因着池父临终前与他说要好好科举要光宗耀祖,他便把科举作为头等大事。
他对着自己的夫郎道:“是我妄自菲薄,我听你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可言说的秘密,相公不说,林晏清也没有刨根问底,而是分散他的注意力:“娘跟赵婶子聊的欢,也不知还回不回来咱们这。”
池南际回答:“不知。”
先前在村子里,林桂芬就干活,歇下来就找村里面的婶子一同说话,聊聊八卦。如今闷在马车上跟池南际夫夫一块,时间久了也不知该说什么。如今遇到一个年级差不离的妇人,话题自然是多。
“也不知老天爷是作甚,旱灾才过不久便来了风雪,这般田里的庄稼是活不了了。”林晏清担忧说道。
他先前跟林桂芬一起住在村里面,也是伺候庄稼的人,如今谈到这个面上的担忧不减。
池南际多是读书,干农活少但农忙时会回来帮忙,如今也有些感同身受,安慰道:“过些时日便好了。”
如今的天灾不断,受伤害最大的莫过是靠着田地存活的庄稼人。
林晏清在下雪的第一时间便铺好了被褥,这会与池南际肩并着肩,“冷的厉害,好在你有先见之明买了御寒的衣物,若是没买,这都不知该如何熬过去。”
往年都是十月中旬才下雪的,如今提早了一个月下雪。他心里奇怪,但又找不出什么原因,只能归咎于旱灾身上。
“冷了便把衣裳穿上。”池南际握着夫郎的手,冰冰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