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俺以后,任何妾室都能在笙哥儿面前冷嘲热讽,他找盛父要说法也只是被当做泄yu的工具,笙哥儿恍然大悟,觉着自己愚蠢对不住养育自己多年的爹爹和爹。
他不知该如何做了,他没有那个脸面在回去。也没有脸面在这个世间存活了他想着去死,可偏偏怀了孕。
陈嬷嬷劝他孩子是无辜的,先把孩子生下来,其余的事情不要在意。
许是对肚子里这个自己素未谋面,带着自己骨血的孩子有了些感情,笙哥儿自此便振作了起来,努力做绣活赚钱养育孩子,可意外来了,他在盛苗出生时离去,留下一个小哥儿与陈嬷嬷一人。
陈嬷嬷眼里闪烁着泪光,她道:“那时小宝还小,笙主子去世我不知该如何做了。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主子去世是因生产那日吃了一个姨娘送来的吃食。”
那个姨娘很会装,长得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人。
其实,害死笙哥儿的人是盛父,是盛父在于姨娘同窗时喊了他的名字,自此姨娘便留了个心眼。见到如花似玉的笙哥儿,举手投足都是断量过的那般,她才起了念头。
她要在这尚书府上做到主人的位置,就不能让这人冒头。
池南野沉默着,不知该如何说。
陈嬷嬷又道:“三个女人一台戏,尚书府随后纳入来的人一次比一次多。明争暗斗的厉害,只要不闹出些对他不好的事,他一直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释然道:“可惜啊他最后还是败在一个女人身上。”
盛父不懂得满足,也挡住了许多人的路,恰好皇帝也看他不顺眼,最终被一个女人揭发,历经摧残被拉下马,流放宁古塔。
陈嬷嬷最后来了句,“就是让我的小宝受苦了。”
她把这些事情说完,情绪跌宕起伏的实在是混乱。
陈嬷嬷说罢,望向池南野,逾矩道:“小宝我打小就当心肝疼着的,二少爷我不求您就娶他一个哥儿,但我求你往后若是变心了也不要像他一般薄情寡义。”
他指的是盛父。
她边说便抹去自己脸颊上的泪水。
池南野沉默片刻,眼神笃定,“嬷嬷,我不是那种人,也自然不会做那些事。我会对小宝好的。”
他心疼自己的夫郎,有那样的爹不知年少要受多少苦。
池南野忽然想到什么,“老太君当真如此心狠,从没有见过爹爹,也没有一丝消息给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