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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重逢

 

费可的确不是个职业骗子,至少他并不专业。估计在程浩这儿是第一次下手,所以漏的马脚也多。如果程浩放过他,有可能假以时日费可真能成个诈骗专家。

可惜他遇到的是程浩。

前两个礼拜,程浩就听说隔壁区的一个高尔夫球场里有个叫费可的年轻人注册了年费会员。高尔夫球场不止这一家,刚好另一个区有认识的人是经理,电脑里瞥了一眼就记住了这个特殊的名字。

他给程浩打电话的时候还有点小心翼翼的,“你找他是干什么?我怎么听说他是个司长的儿子?”

司长?程浩那股无名的怒火一下子蹿了上来,还真的在行骗,哪儿来的司长爹,连个本科大学都供不起?

有联系方式,但程浩没要。费可既然在那里办了会员,那自然还是要去的,或者说,他的下一个目标就在那里面。所以程浩只是笑着嘱咐,如果下次费可再来打高尔夫,麻烦告知一下自己。

小事情,对方应下了。挂了电话,程浩转手就把一盏台灯摔了。费可的高尔夫,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现在呢?居然敢拿着从自己身上学到的东西去骗别人?

程浩气得牙疼,想来想去也要想个能折辱费可的法子。然而命运总是出人意料,还没等经理朋友打电话,程浩就再次撞上了费可。

那是个工作日,一个商业性质的聚餐,程浩正带着客户过去,正好在门口遇到了下属。下属带着客户和程浩往里走,订的当然是包厢,在楼上,隐私性好。这家饭店本来做的菜也不错,老牌饭店又是本地菜系,有的时候情侣或者一家三口也会过来吃一口。要不是工作日,那大厅里人气应该会更旺。

程浩一边看手机一边往里走,冷不丁腿上撞了个人,程浩下意识捞住低头一看,是个小孩。家长急着追过来道歉,不好意思先生,小孩玩着呢。程浩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这边是点菜区,人来人往是容易撞着人。

他刚要略过,忽然听见句没头没脑的话,“不知道,你问他吧。费可?你说呢?”

程浩回头的速度比答话更快,这两个字像是应激的创伤,让他忽然转头看向说这话的人。是个女生,很漂亮,而她身边的那个人也错不了,同样的名字同样的身形同样的脸。

是费可。

程浩推开了那个小孩和不明所以的下属,只扔下了一句,“我去个厕所。”就转身走向了那两个人,他急急走了两步,又猛然停住,身体本能想撤退离开,程浩低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在微微发抖。

没有愤怒、憎恨、紧张,也没有他预想中的思念与爱恋。反而是无措的,费可这个名字像一盆冷水兜头给他淋了个透湿,程浩凝固住了,空白填满了空虚,却还是一样的无法形容。他只能站在原地,用力压住自己发颤的手,情绪像被压狠了的弹簧,一点点回弹成苦涩。接着他才后知后觉,他的身体已经做出了激烈的反应,只是情绪追不上心率,所以等那阵震颤平缓,他的情绪迟来地满溢,反而补充成了一种怪模怪样的平静。

费可显然在走神,女孩又捅捅他的胳膊,“问你话呢,清蒸还是红烧?”

费可才回神,附和了一句,“都可以,看你。”

他说完后又放空了视线,只剩下女孩在和服务员要菜。几个菜点完,女生转身要走,她看着程浩直勾勾盯着这边,皱了皱眉头,碰碰费可的胳膊,“你朋友?”

费可依言抬头,在视线聚焦的那一刻瞳孔剧烈收缩,下意识后退了一小步,肌肉紧绷——他想逃。可这偌大的饭店,公开场合,能逃到哪里去,只能僵硬地抓住自己的手臂,撇开视线。

他这个动作忽然让程浩想笑,他也真的笑出了声,一步步走到二人的面前。任谁看程浩都像是什么公司的高管,可那女生却有些警惕地环住了自己的手臂。

程浩和费可对视良久,眼看着费可喉头滚动,没说出话来。他盯着费可,话却冲着一旁的女孩去的。

“不介绍一下吗?费可?这是哪个朋友?”

费可嘴唇开合,半晌却叫了一声,“程总。”

那女生一看就是个聪慧敏捷的,大约是感觉到了氛围不对,主动开口说道,“程总,我叫陈佳佳,是费可的……未婚妻。”

最后那三个字陈佳佳说得很生硬,好像很不情愿承认似的。可这都跟程浩无关,光是那三个字就让他难掩脸上笑意,笑却根本不达眼底,像是还没入眼就已经被他谋杀了似的。

“啊,我说呢,难怪不联系了,原来是急着要结婚去了。”程浩拍了拍费可的肩,每一下都让费可的身体更加僵硬,“要结婚了,怎么不先跟我说呢?我肯定给你准备个大红包,毕竟怎么说我也算你前……”

前金主?前同居人?前朋友?

陈佳佳似乎想说什么,程浩却自顾自把那句话续了下去,“……前老板,是吧?”

费可板着一张脸,没说话。

“我看佳佳这么个好女孩,彩礼你得给足了吧。身上有没有钱?要不要我帮你?两千万够不够?”

“程总。”费可猛地要来抓程浩的手,不让他说下去。

程浩一把拂开他的手,“你等会儿,你别说话,我听佳佳的。”他转向陈佳佳,“我能问问你们在哪儿认识的吗?”

陈佳佳看了费可一眼,“高尔夫球场,怎么了吗?”

“没事,”程浩笑了一下,“费可高尔夫打得不错吧?”他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搭上了费可的肩,指尖有意无意地敲击着,“哦对了,之前你是不是说要读研?读的是什么专业来着?嘶……一下两下我有点记不起来了。”

不知怎的,费可迟迟不回话。陈佳佳不想尴尬,只能替他回答,“已经读完了,前段日子回来,我们才遇到的,读的金融。”

“金融!”程浩装出个很浮夸的表情,“怎么转专业了?在哪儿念的?”

“哥大。”陈佳佳已经从觉得气氛不对,到觉得程浩说的话怪异的程度,她回答时声音也小了许多,“程总,费可转过专业吗?”

程浩就哈哈笑,“高材生的学历,我老是记不清,一会儿这个大学那个国家的,你还是自己问他吧。”

“程总,”费可终于忍不住,再次抓住了程浩的手,声音还是紧绷,但带了一点哀弱的恳求,“程总,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费可找了个借口让陈佳佳先坐着等,陈佳佳却在他和程浩之间转转眼睛,干脆利落地提出要先走,“你们谈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个未婚妻,倒像个陌生人似的。不如说,让她现在就走她反而松了一口气。

陈佳佳一走,程浩的笑立刻从脸上消失了。他慢悠悠跟着费可进了洗手间,到了这地步,他反而不急了,或者说,先急赤白脸的人会输,而程浩不允许自己再输。所以再有什么情绪,也都强压着,就看费可能给出什么辩解的理由来。

费可一扇扇推开厕所门确认没人,程浩就不客气地越过他,把马桶盖放下来一屁股坐了上去。不愧是大饭店,厕所都做得跟包间似的,自动马桶还带熏香。

费可把门在身后锁上,看着程浩。他喉结还是来回地滚,却好像怎么也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最后还是叫了一声,“程总。”

“哎,可别,我可担不起。是我该叫你一声费总,那女孩儿身世不简单吧。”

“程总。”费可又叫了一声,慢慢蹲了下来,他仰头看着程浩,有些恳求地把手放在了程浩的膝盖上。

程浩笑了,“怎么,要结婚了,怕给未婚妻知道以前被男人玩过?怕我告诉她?我其实还挺好奇的,别告诉我你真的喜欢她,一共点了四个菜,你对菜的兴趣都比对她人大。”

“我不……”费可脸上神情慢慢变了,不知道是痛苦还是难堪。

程浩扶住费可的后颈,俯身靠近他,就在他耳边说悄悄话似的。好暧昧的姿势,说的话却比淬了毒的刀子还狠。

“我就是有点好奇,你说你未婚妻知道你没在哥大上过学吗?哥大金融系?这好像是我的母校吧,啊,这么说来,佳佳喜欢的学历原来是我的啊。”

“不过说起来,你其实也喜欢我的学历是不是?成大本科,哥大硕士,你都喜欢,都拿去用,关键你拿了也没用啊费可,你自己还是什么都没有啊。”

费可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学历本来就是他的痛处,程浩这是赤裸的羞辱。他身形晃动了一下,像是要蹲不住。

“还有,我听说你摇身一变成了司长的儿子?司长?哪个司长啊你说来我听听,哪个司长教儿子,不给吃不给穿要靠捡别人剩饭要靠爬床卖屁股?我就在想,你那位准岳父知道这事儿吗?”

费可猛地抬起脸,脸上肌肉都绷紧了。接连撕开他的面具,费可再怎样也还是动了气,眼神里也带了凶狠的劲。

“生气了?想说我也不干净?”程浩太了解费可的每一个表情,“是,我确实不干净。我千错万错,就是信任了你,开了老鼠仓放在你那里。那你去举报我啊,咱俩一块儿坐牢,我这个量刑也就是五六年。在牢里不好过,出来了我程浩照样能东山再起。但你呢?资金上缴,你信不信出了监狱别说金融,我有的是办法能让你在这个城市里没有容身之处,你猜猜你死还是我死?”

费可咬着牙,闭上了眼。他当然知道程浩说的是对的,抓着程浩的膝盖的手就慢慢卸了力。

乘胜追击,程浩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提老鼠仓,就单论你学历诈骗,现在还骗婚,只要你跟陈佳佳她家有过经济往来,我就能保证她家告死你。”程浩拿起手机,给费可看拨号界面的,“要不要我现在就做个好人,报警吧?”

“别,哥,别报警。”费可上来就要抓程浩的手,被程浩一巴掌甩开。

“谁他妈是你哥。”

费可慢慢从蹲变成跪,他跪在程浩面前,声音低弱,“程总,别报警,我可以补偿你。”

“嗯,你是该补偿。”程浩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拿走我的钱,我就当存银行了,连本带利你……你干什么?”

费可伸手就往他皮带上摸,还是程浩反应快,在最后一秒卡住他的手。费可也没生气,只是苦笑了一下,重复了一遍,“我可以补偿你的。”

程浩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了,“这么长时间,你还是只会这个?”

费可反问了他一句,“程总不喜欢吗?”

程浩想说我喜欢个屁,你那口活烂的,深了你难受浅了我难受。可他忽然发现费可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红得厉害,大概被折辱太过,还是被激得起了气性。

程浩停了几秒,咽下了那句话,松了手往后一靠,状似无所谓道,“行啊,那就看你能做到哪一步吧。”

费可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在做心理建设还是在忍耐泪意。但他动作很坚定,解开程浩的皮带就把脸埋了下去,也没用手,而是用牙齿叼着拉链往下拽。拉链细小的摩擦声刺激着耳神经,光是牙齿确实有点难,费可不得不在程浩的腿间调整着跪姿,好让那拉链更顺利地滑下来。他手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攀着一点程浩大腿内侧的布料,看起来很温驯。

程浩嘶了一声,赶紧闭上眼,怕再看下去,费可还没舔到他就要硬了。然而闭上眼,其他感官却在这个密闭空间里被放大了。费可的鼻息,费可长长了些的碎发,他牙齿咬过拉链时鼻梁蹭过蛰伏的性器。

程浩一把扣住了费可的侧颈。

确实太久没见,程浩又没找过别人,一下子就有点受不住这么被伺候。他还强装镇定,把费可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把自己的难耐归咎于费可的碎发扎到了他的腿根。

费可听话地直了点身子,再往下,舌尖直接隔着内裤舔上了半勃的性器。柔软的布料被唾液洇湿,又被滚热的舌面舔弄着扫过,热得唤起了痒,偏偏隔着一层又有些不够痛快,痒也是隔靴搔痒。

“你他妈……”程浩不自觉挺了挺腰,话尾被他含在嘴里,变成一声舒爽的喟叹。

程浩忍不住想要褪下内裤,或是把费可的头摁得更紧,他只好用言语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谁教你的?”程浩稳了稳自己的气息,哼笑道,“肯定不是陈佳佳吧,而且我看人根本也就不喜欢你,肯定是她家里人觉得你不错吧。长得就小白脸样儿,还聪明,是不是?”

程浩弯了一点腰,充满恶意地问道,“该不会是陈佳佳她爸教的你吧?”

这话太恶毒,程浩自己说出口后都惊了一瞬,他都不知道自己内心居然有这么多的恶念。希望费可离开后不好过,希望他真的被戳破光鲜亮丽,希望他后悔、回心转意。他想羞辱费可,让费可意识到他的离开也曾这样羞辱自己。

程浩有那么多的希望,于是都变成了恶意。这恶念即是他还不成形的恨,也是他未消散的爱。

费可的动作停住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动作。有那么一刻程浩觉得他好像是哭了,湿润的触感让他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唾液。也就在那一刻,程浩忽然又觉得很难受,他抚上费可的发,想好好看看他的脸。费可却像是被这动作鞭笞,他稍稍离开了些,还是低着头,额发散乱下看不清他的脸。

他用牙齿衔着程浩的内裤边缘向下拉拽,勃起的性器就跳着打在他的脸上。费可松了口,好像一下子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下意识用脸蹭了蹭柱身,像嗅探的动物在找一个合适的角度。

程浩拽了一把他的领子,费可才配合地往上了点,试探着先含进一个头。到了这会儿,才终于能看出来费可的生涩。但他的生涩都藏在他的聪明里,也看不见什么真心的。

生涩是必然的,程浩只在玩情趣的时候让他舔舔助兴。就像之前说的,费可口活烂,程浩也没让他练过——那时程浩还觉得没必要。

费可也不让自己适应适应,就一寸寸顶着往里吞。程浩这么自上而下俯视着他,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他们的第一次,他自下而上看着费可,也那样不管不顾地往下坐。

才进到一半,就吞不下了,费可喉口不断收缩吞咽,却吞不下这样的巨物。但他没有求饶,也没有放弃,只用手调整了角度,腰背都用了力。看了都叫人舌根发酸的姿势,费可也肯定舌酸,淌出一大滩涎液来,又因为合不拢口唇,都顺着嘴角漏出来。

场面香艳,身心都爽,热的湿的裹住柱身一阵阵颤动收缩,比什么春梦色情片都好使。程浩看着费可想吸吸不回,含又含不进,只有舌尖无力在龟头处勾缠几下,发出些很不体面的含混水声。

他吃着程浩的阴茎,像那是一个任务,会有奖金。从脸一路红到锁骨,连脖颈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终于吃到最深,很像快溺死的人抓住什么稻草,还忍不住发出求救般的呛咳声。

实在看不下去,程浩皱着眉头命令道,“出来。”但费可没听,程浩抓着他的头发把人拉开,“你先出来。”

阴茎离开嘴唇,发出了“啵”的一声黏腻响动。费可还来不及说话,就低头捂住嘴撕心裂肺咳嗽起来。程浩看着他,半是心疼半是无奈,早知道就不该惯着他搞这一发,现在好了,让他硬着个鸡巴说话多尴尬,再硬的话也软了三分。

程浩给费可递了纸,费可摆摆手没接,从喘息里挤出了几个字,断断续续地说,“程总,我可以。”

“你可以什么就可以。”程浩也是急了,一下子就忘了现在还是个什么都没说清的局面,上去就要扶费可。

费可却重新跪好在程浩面前,什么都没再说,他扶着性器,在柱身上侧着脸来回舔舐。所以程浩就他妈的说了,谈事就谈事,绝对不能跟下半身扯上关系,现在好了,费可一舔,他就又稀里糊涂把理智冲进下水道,想着算了做就做吧做完再说。

这回费可先由浅再入深了,他含着上半截吞吐着,笨拙地用唇舌套弄,再一点点旋转着往下吃。还是狼狈,喘息都被搅成一阵阵咕叽水声。他频率做得不快,也就刚好给程浩点空间思考。程浩下意识问了句,"所以你离开我就是围着陈佳佳打转?她家有那么好吗?"

问出口,费可没回应。他嘴里都塞满了,本来也没有话语多余的空间。程浩自己问完也想打自己的嘴,尴尬,就多余问这话,怎么就是忍不住要说点什么,这行为跟那种嫖客非要跟出来卖的谈人生理想有什么区别。

程浩悻悻闭了嘴,这时候外面忽然有了响动。一个人打着电话走了进来,意识到的时候费可抓紧了程浩的大腿,条件反射收紧口腔,牙齿不小心刮了一下。程浩倒抽了口气,又不敢叫出声,只能忍着。

大约知道弄疼了程浩,补偿里又有了补偿。费可安抚地用舌尖舔着刚刚挂到的地方,轻轻啄吻着,因为不敢发出声音,所以格外温柔,看起来甚至在珍惜。好在那人一边打电话一边放水,似乎没怎么注意到隔间这边。饶是如此程浩也点点费可的脸,让他先停一停。

费可大概是会错了意,犹豫了一下,便重新含住吞吃了起来。一瞬间就变成了半公开的性爱,那人打电话时的等待都让程浩觉得他是发现了。当然容易发现,只要稍微安静些,就能听到紊乱的呼吸,稍稍弯下腰,就能看见对错的双腿。

费可也小心,不能大开大合地抽插,就一点点含着推到最底,用柔软的喉口伺候。收缩的肌肉环瑟缩着圈住柱身,费可小舌颤动,双颊因为吸吮而陷出一个色情的弧度。在这样静谧的振动中,费可终于抬眼看向程浩,那双眼里写满说不清的东西。一眼看去只觉得红得厉害,桃花眼都因为受力而微微眯起,再深入一点,就挤出一滴泪水。

程浩撑住一侧的隔间板,只觉得头晕目眩,他下意识擦掉了费可眼角的泪,无奈地承认他好像就是挺吃这一套。还好男性小便时间不长,程浩一等到那人离开,就忍不住扶住费可的侧颈抽插起来。

让费可弄,得等到猴年马月去,倒不如他自己动了搞完拉倒。他也没刻意折磨,就是快速地抽弄,顶得费可连连闷哼着呜咽,水液混合的声音比片里上了润滑的都响。

来回插了几十下,程浩就想射了,他想抽出来射到纸巾上。费可察觉到了,却埋得更深了些,他拽住程浩衬衫下摆,让程浩来不及反应也来不及挣扎,就交待在了费可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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