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只是很想你。”清冷的姜夏说出想你两个字不容易,他不是能言善辩的人。
司君念嗤之一笑,一边想我,一边跟别人拥抱。
“那天晚上失约,我道歉,怎么才能原谅我?”
“分手吧。”
我不同意
空气凝固,四周人影幌动,虚虚实实,与这方空间割裂开来。
“你说什么?”姜夏开口,因为过于震惊后两个字竟然没发出声。
“我说分手。”司君念重复道,他的冷静无情跟姜夏的如坠冰窖形成鲜明对比。
“我不同意。”姜夏终于能发出声音,不过因为没控制住声量,引得周围学生侧目回头。
“姜夏,别搞得这么难堪,我们好聚好散。”司君念不看他,转头朝着窗外,窗明几净飞雪飘零,倒映在他黑色的眸珠多了几分凉薄。精致的侧脸美得不像话,可他说的话残忍得像个刽子手。
“还有,这件衣服别穿了,扔了吧。”
沾染了别人的味道,留着干什么。
“为什么”姜夏嘴唇发干,声音沙哑。
“因为我玩腻了,你不懂我,自小三分钟热度,对什么东西新鲜感过了就没兴趣。”司君念冷淡的语气,将飞雪隔空凝成一把剑,强势穿透玻璃窗往姜夏的心窝子戳。
“所以,你是在玩儿?”
喉头如同被粗糙的砂砾滚过,尖锐的棱角包覆着软肉拉扯着渗出血丝。
“嗯。”
很轻的回答,却比任何言语更有杀伤力。
姜夏苦笑一声,“别闹了,我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我想要说的,还有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丢下这句话,司君念起身离开,他走得决绝,没给姜夏一点挽留的余地。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咖啡馆里人来人往,一个落寞的背影坐在角落久久不肯离去。开着杯盖散热的牛奶早已凉到冰点,奶香味消失,凑近一点能闻到呛人的腥味。
下午上课时间开始,学生一个个散去,喧闹的咖啡厅一下子安静下来。服务员经过这个餐位,几次欲言又止,最终没有上前打扰。
她有点好奇,这么帅的男生为什么看上去那么难过。
姜夏最近瘦得厉害,因为极度缺少睡眠,胃口下降,有时候赶时间三餐并作一顿,赵周一开玩笑说担心他会猝死。
今天早晨接到保安电话时,哪怕再急他还是对着镜子仔细刮了胡子,特地穿上司君念买的情侣羽绒服,羽绒服口袋里还装着寺庙求来的佛珠手串。
不平安的平安夜,这108颗保平安的手串,最终没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