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经过高档餐厅培训的,服务员的专业素养极高,她看向思诺,寻求意见。
思诺朝她摇摇头,她便识趣的关上门。
直到服务员第三次来敲门,司君念才恢复正常。
一桌子佳肴,没动一口,两人离开后,服务员进入包厢收拾碗筷,心里难免对这些富二代挥霍奢侈的手笔嗤之以鼻。
不过很快她又摇头一笑,钱也不是万能的,不然刚刚那位长得跟天仙似的帅哥也不能哭成那样。
我见犹怜,哪怕是个女人,也不由得对这样的男人心生怜爱。
司君念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整个人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
花暮、安心、vonce挨个前去慰问,甚至是裴临风也来关心过一次。
不过那段时间,司君念用一层厚厚的膜把自己裹得很紧,不向外界透露一点缝隙。
安心非常担心,让老王24小时守着他,工资开了几倍。
老王拒绝了安心几倍工资的安排,司君念既是他的老板,也像他的后辈。老王对司君念,有长辈的亲近和照顾。
司君念这次意志消沉很久,沉浸在跟姜夏在一起的回忆中。
从他第一次见到姜夏起,一点一滴,放电影一般在脑中走过一遍又一遍。
深陷在回忆的泥潭,司君念的痛苦日渐加剧。
那段时间,他的心脏情况不乐观,安心按捺不住,只能押着他去住院。
住进熟悉的病房,司君念的病情反而日益加剧。
孙主任跟在后面忙得天昏地暗,对他的病情却没有任何办法。
最后,还是司君念自己主动提出换个医院。
从那以后,司君念再也没进过金氏私立医院。
但是,他自掏腰包常年包下那间病房。
至此,这间病房再也没有进来过任何人。
后来,司君念积极治疗,并且主动找心理医生,他要去美国找姜夏。
剑拔弩张的两个男人
治疗没那么容易,剥开自己心底最隐秘的恐惧,直视它,还未走近,身体本能的开始退缩,颤抖。
他无数次从虚脱中惊醒,整个人如同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汗水从睫羽上滴落,半空中凝成晶莹剔透的水晶,打在手背散成一朵水花。
战胜恐惧,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成功。
所有人都担心司君念,或者说所有人都不相信司君念能够走出恐惧。
没有人逼他,他却跟自己过不去。心理医生的预约,他一次没有缺席,连续几年,医生也被他求医的坚定感动。
治疗过程不容易,却也能看到一点点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