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洁义愤填膺:“不管有什么难处,他也不该丢下你跑了,这都是借口。”
祁公子问:“那他到底有什么难处?”
这可难倒了宋眠。
刘宗真的挺好的,除了他是一个摸不清底细的、吓人的妖怪。
跑路的另有其人。
宋眠硬着头皮,面对两双探究的眼睛,张了张嘴,一句话脱口而出——
“他……不行。”
餐桌上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就连一直笑盈盈的祁公子都沉默了。
傅洁狐疑的看了一眼宋眠,大概是没想到这恬静的姑娘不鸣则已,一说话就要吓死人,傅洁咽了咽口中的食物,然后指着宋眠大声地笑了起来:“行,我可太喜欢你了,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对我胃口的人了。”
祁公子还是那副微妙的表情,嘴角是笑着的,可怎么看都有点僵。
粗线条的傅洁没有发现,又拉着宋眠开始说话,问她家里的事情,宋眠说到自己现在不知道家里情况的时候,傅洁摆了摆手说:“这多简单啊,叫管家差人给你打听打听。”
吃完了饭,宋眠就开始犯困了,她就这点好,不会有太多的愁绪。
她看了看安静待在花盆里面的花,凑近了,想要听听是否还能听见白天那种声音。
此时已是深夜,祁宅本就人丁稀少,此时更显安静,宋眠听到了一些细碎的声音,还是有点不耐烦,但总归不像白天那样急躁暴戾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听见这朵花的声音,但她觉得这是好事,如果她有与花交流的能力,那她就肯定能把这株花养好。
她坐在桌边,双手托腮,对着面前的美人面自言自语:“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我说的话,你现在需要喝水吗?”
没有花搭理她。
宋眠的心中有点不舒服,盯着这朵花看得久了,她有一种心慌的感觉,她总觉得这样的感觉有些熟悉,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怎么回事。
宋眠闭了闭眼,闭眼的一刹那,眼皮盖住眼珠,在烛火的照亮之下,她的面前出现一片粉红的颜色,那是眼皮的颜色。
但也就是这一瞬的眨眼之间,那片有模糊组织轮廓的肉色粉红中,出现了一个笑脸。
那笑脸的五官极不协调,嘴几乎咧到了眼角,有一种撕裂开来的错觉。
宋眠的心脏剧烈一跳,猛地睁大了眼睛,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