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阳朝手下看。
为首那人战战兢兢:“大人, 我还没来得及向您禀报……宋小姐她也……”
夏侯阳被气得七窍生烟, 恨不得把这些饭桶全都拉出去给斩了。
黎王正欲说话,只见石案上两片花瓣蜷缩了一下, 似乎马上就要凋零。
他惊了一下, 慌忙拾起托盘上的金筷子, 将花瓣放进了旁边的药酒壶中。
花瓣落在透明的琉璃酒壶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在浅绿色的酒液之中。
“皇兄, ”黎王的面色有些严肃,“快把它喝了, 花朵一旦凋零,药性就要没了。”
夏侯阳登时顾不得那群人,转身拿起黎王递来的酒杯。
当年这株神花从黎王妃的尸体中露出头来的时候,黎王用了一瓣, 另一瓣快马加鞭的送到京城, 到了夏侯阳的手里,夏侯阳用着,虽然重振当年雄风,但大概是隔的太久, 花朵已经凋零,所以出现了一些副作用, 他的皮肤和脸会在晴欲缠身的时候发生一些变化,所以这么多年,与女子欢|好的时候,他最欢在黑夜,或者干脆蒙上对方的眼睛,宫妃们都以为这是他的癖好。
但是夏侯阳一直对神花深信不疑,因为黎王的母亲也是早逝,死的时候不过二十五岁,那位夫人的母族皆是如此,就像是一个诅咒,可黎王现在已经成功活过了那个年纪,他还会继续活下去。
药酒下肚,微酸又微苦,夏侯阳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热了起来。
黎王的脸上有了笑意,面色都跟着红润了几分。
他心里高兴,便劝着夏侯阳先不要责罚手下,当务之急,是先把落跑的两个女人给找回来。
夏侯阳听了黎王的话,这才将人都给放走了。
也就是那最后一个人退出石室之后,室中两个男人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那种令人舒适的温暖慢慢变得灼烫,开始叫人不安。
“怎么回事,我怎么这么痒?”
夏侯阳皱起眉头,长着粗茧的手在身上抓来抓去,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黎王的面色也开始不好看了起来,他的面色呈现一种病态的潮|红,身体中像是烧着一团火一样,那内火很快就烧透了皮肤,脆弱的皮肤承受不住这样的温度,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水泡。
“怎么回事!!夏侯启,这是怎么回事!!”夏侯阳真的急了,甚至叫起了黎王的大名,要知道,在夏侯氏的王位争夺战之中,就数这两人的关系最是要好,从一开始,夏侯阳就亲切的称呼夏侯启皇弟,甚至连他的字,子逍,都是夏侯阳亲自取的。
但是夏侯阳注定无法从黎王的口中得到答案了,因为黎王已经自顾不暇。
夏侯阳很快就抓破了自己的皮肤,一串一串触目惊心的血痕出现在他的身上,自从做了皇帝,他就再也没受过这种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