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伊里斯)
昏暗的审讯室里。
一个身材高大,体型健硕的银发雌虫被高高吊缚在房间的中央。两条锁链一处尽头是钉入房顶的吊环,另一处则是雌虫的手腕内部。
雌虫……是被钉在了锁链里!
淋漓血液从脚尖低落到地面,与冰冷的黑色石砖融为一体。
干掉的血液与新生的血液遍布雌虫的全身,原本光顺的银发丝也被血染的半粉半灰。他胸前和背部一片血肉模糊,原本的衣服岌岌可危地挂在身上,已经破烂的不能足以蔽体。从仅剩的一些设计细节上,能看出来这个雌虫属于联邦星际军。
他是帝国远征军新抓到的战俘。
伊里斯?克伦威尔,联邦少将。
对帝国军部而言,这无疑是一次获得联邦情报的重要机会。他们不会放过,也不能放过。
刑讯已经进行了三天。伊里斯如一个足以称得上伟大的联邦战士那样什么都没说。
这样的结果在帝国远征军高层的预料之内。毕竟防侦查训练是所有军校生的必修课,而对方又据说是联邦现在最具天赋,最年轻的少将。
如果走到最后一步都不能让他开口,或许还能通过公开处刑来发挥他的最大价值。军部高层们一致这样想。
昏暗刑房的大门被从外部打开。
伊里斯没作任何反应。
他知道,这不过是新一轮折磨的到来,于前面十几轮没有任何区别,而他,除了身上,脑内再添新伤,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从当初决定留下来为自己的部队断后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他的右眼已经瞎了,双耳也近乎半聋的状态。门外的照射进来的白光对久居黑暗的他来说有些刺眼,他懒得睁开眼睛,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感受。
身体几乎已经被断绝了营养供应,身体的修复系统在抑制剂控制的缝隙外竭尽全力的修复身体被不断外部机能,哪怕收效甚微,又会在下一次刑讯中被破坏的淋漓尽致。
门口处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山谷传来。
“这是什么东西?”
“是您负责审讯的战俘,阁下。”
“上校。”
“对不起!但丁上校。”
“新来的?安排你干这活的虫没告诉你我的规矩?我是问你这浑身是血脏东西丢我面前什么意思?长了嘴巴不会问?马上给我把这里收拾干净,虫丢修复舱里。下次我来看到他还是这副鬼样你就直接给我收拾行李滚回军校。懂了吗?”
“懂了!对不起上校!”
伊里斯残破的大脑已经无法对这段对话表达的意思做出处理。
更多的光照了进来,有虫走了,又有虫进来。他又被扎了一针。
在世界彻底陷入黑暗之前,他庆幸地想,总算能休息了。
一天过后。
原本阴暗湿冷,四处充斥着霉菌血液的刑房完全被打扫了干净。墙脚添置了盏落地灯将房间四处照亮,让这间原本可怖的刑房露出原貌。要是没有墙上的吊环和一些堆在角落不好移动的大型刑具,这只是一间看起来格外坚固房间。
房门对面的墙上多了一张看起来极其不合场景的大床。而床上此时此刻正躺着一个双手被铐在床头雌虫。正是昨天还被吊在天花板上血肉模糊的少将。
但丁叉开腿靠坐在窗边的木椅子上抽烟,双眼不移地看着床上的雌虫的脸,也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思考。
但丁的腿很长,在同辈高个雄虫平均178的高度里,但丁的身高有185。虽然他的身高资本已经可以让他傲视群雄,可他认为自己这点身高在平均两米的雌虫面前还是不够看。
在地面上躺着两个烟头,而第三只正在但丁修长的手指间燃烧的时候,床上的雌虫终于有了要清醒过来的迹象。
托雄虫的福,修复舱加上雌虫强大的修复能力,他手腕上两个血淋淋的大洞和皮肤上的鞭伤烙印已经长出了嫩粉色的新肉。
但也就仅此而已。
他被挖掉双翅的翅鞘以及指爪的指爪床依旧空落落,连新芽都没长。应该是修复液被控制成分,只修复了他皮肤表面的伤口。
长久的军备生活让奥古斯塔习惯保持警惕,哪怕是刚刚清醒。还未睁开眼睛,他就能感受到自己身旁附近有虫。在装睡和睁眼之间权衡。他意外地快速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较昏迷之前好了很多。
除了一个虫呼吸的声音之外,空气中还有细屑燃烧的声音和浅浅香烟的气味。
“你醒了。”
即使伊里斯控制身体的能力很好,自认为几乎做到了毫无痕迹,但还是没能骗过监视者的眼睛,看来坐在旁边的虫并不是什么普通的无能之辈。
他索性也就不再装了,睁开眼睛看向坐着的虫。
雄虫?
但丁彼时正在吸着最后一口烟。眼神对上了横冲直撞过来雌虫的眼睛,浅灰绿的瞳孔如但丁意料之内地缩紧。
伊里斯听到雄虫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缓缓吐出口中的烟:“少将还记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吗?”
这是雄虫第二次开口。音色既不像大多数雄虫那样柔软,但也也不沉闷。懒惰但清楚有些暗哑,想来应该是吸烟的缘故。从雄虫娴熟的动作上看,应该没少抽。他记起来了,这个声音就是他昏迷前听到的训斥者的声音。
被铐在床头的双手提醒着他还是囚徒的身份。为什么他睁眼看到的不是一个新的刑讯官,而是一个雄虫。
但丁问:“不说话?为什么?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问题。”
伊里斯别开眼睛不做回答。
被无视了但丁也不生气。“嗯。就是你的回答。看来你是清醒的,那我就不废话了。我是你新的刑讯官,我叫但丁。”
但丁,一听就是个假名字。
但丁从口袋里拿出一瓶淡紫色的药剂放在伊里斯的眼前。
“这是帝国针对雌虫研制的最烈性的发情剂。是需要十分钟,它就能把你变成这个世界最骚的骚货,欲望会折磨地你痛不欲生,你会一边流着骚水一边哭着求我肏你。从它研发至今,从无一例失败的案例。”
但丁看着伊里斯的眼睛,平静的阐述接下来将会发生的恶事。
与之前的几位刑讯官不同,伊里斯并没有从但丁的眼睛里感受出多少恶意,他棕色的眼睛里只有蔑视和冷静,就像没有感情地在看一坨烂肉。
“两毫升?要不还是十毫升吧?毕竟听说少将您的骨头格外硬。”但丁戏谑的语气仿佛只是在讨论接下来要玩的是什么游戏。
伊里斯的眼神暗了暗,在心里唾骂着帝国远征军里的虫果然不管是雌虫还是雄虫,都是恶心的虫渣!手段卑劣,同他们一同身为虫族简直是侮辱。
十毫升的药剂被不留情面地推进了伊里斯的身体里。
伊里斯从始至终依旧没有说出过一句话。
但丁坐回椅子上,手搭在腿上静静地看着床上的雌虫,似乎在等着欣赏他一点点陷入欲望的魅态。
发情期是什么滋味每一位性功能发育成熟后的雌虫都再清楚不过了。
阴道会变得肿大,湿润,粘腻,奇痒无比,大脑会不受控制地发出信号,渴望有巨大的肉棒插入,就像沙漠中即将渴死的的旅人匍匐着祈求水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