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点灯,在一片漆黑之中动作快速地收拾了一下,躺在床上的时候,被麻痹的理智才堪堪回笼。
罢了,就这么顺其自然吧。
池屿闲抬手遮住了双眼,扯出来了一抹无可奈何的笑,虽然没有太多的笑意,但和之前的冷脸相比已经很不错了。
“花满楼。”
他低声念着,语气听上去倒是正常,但其中饱含的情绪恐怕只有自己知道了。
翌日,池屿闲一大早就起来了,他先将百花楼里的花花草草收拾了一下,随后便出了门。
等花满楼打开房门的时候,百花楼里已经冷冷清清了,天气太冷,枝头的鸟雀都不常来了。
一抹嫩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了过来,随后便落在了花满楼的肩头,先是叽叽喳喳了一通,随后才开始重复着池屿闲昨晚写的日记。
日记不长,通篇只有三个字,一直重复了大概十几遍。
“好烦啊好烦啊好烦啊……”
鹦鹉一边叽叽喳喳地重复着,一边在花满楼的肩头乱蹦。
惹得花满楼只好抬手先按住了对方:“心情又不好了?”
他说的并非是鹦鹉,而是池屿闲。
对方最近却是是有些不对劲,情绪有时大起大落的,还时不时地会盯着他发呆。
但当他询问对方是否遇到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对方又冷着声音否决。
花满楼着实是想不通。
而池屿闲也不知道,他平常看向花满楼的视线一次不落地被对方察觉到了,他还一直以为自己的目光和隐蔽。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现在的池屿闲刚进了城,径直往楚留香和司空摘星所住的客栈走去。
他进去的时候就撞见了下楼吃饭的楚留香,只有对方一个人,不见司空摘星。
“池兄,来得好早啊。”
楚留香抬手摸了摸鼻子:“看来你们两个对这场比试都很执着。”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旁边坐下:“一起吃?”
“多谢。”
池屿闲毫不作假地在楚留香身边坐下,他面容冷静,不笑的时候有些不近人情。
突然,楚留香抬手:“哎,动作还是太明显了。”
他握住了池屿闲伸出的手腕,做出了一副遗憾的表情。
那块玉佩就明晃晃地挂在他腰间,像是在告诉司空摘星和池屿闲东西就在这里,尽管来拿,彰显着他对自己的自信。
毕竟很少有人可以从楚留香的身上偷走东西。
池屿闲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盗帅还是技高一筹。”
他似乎是叹了一口气:“想必司空摘星昨晚就尝试了吧?看来他也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