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屿闲紧皱着眉头,他转身望去,只见他骑着的那匹马早已因为刚才混乱的打斗扬长而去了。
“啧。”
他再次轻啧一声,很是不耐烦。
此时他还在福州府境内,只好再次买一匹马了。
池屿闲得罪的人无非就是那么几个,既然这里离杭州不算很远,那便先去那里吧。
杭州,西湖,夜色深沉。
一位黑衣男子撑伞而立,浅淡的月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反射出的白光宛如流水般荡漾在他的身上。
此人正是池屿闲,他撑着伞垂眸望着西湖,脑子里思索着事情。
若是日月神教的人抓走了林平之,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呢?假如是为了逼他现身,那么他现身之后呢?活捉他回日月神教?
回去之后呢?
池屿闲冷眼望着逐渐平静无波的西湖,眼里写满了深思。
他一遍遍地假设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最后得到了结果便是和日月神教的前教主任我行有关的。
虽说现在还没有那么确定,但他也等不了。
既然事事有关任我行,他便直接过来和对方见面。不就是被囚禁在西湖底么?他倒要看看策划这件事情的人究竟是不是任盈盈。
想到这里,池屿闲合上伞,随后将伞放在了一旁的树下。
湖水幽深,虽说是夏季,但在夜里还是有些冰冷。
或许没多少人之后西湖底还有个地牢,池屿闲也是凭借着从书里看到的记忆力摸到了地方。
他抽出赶月刀,顺着记忆径直赶到了囚禁着任我行的地方。
对方在这里十年左右,但从外表看来有些狼狈,但当他抬眼时,属于前任教主的那种强势便铺天盖地而来。
当池屿闲在门口的时候任我行就听到了声音,只不过这个脚步声听上去有些陌生,他一时之间还猜不到来者是谁。
“你是谁?”
许久没说话了,任我行开口时嗓音沙哑如砂砾,在幽暗的地牢里响起倒像是鬼泣一般。
池屿闲一身黑衣逆光而立,根本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色,更别说他手里还拎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弯刀,乍一看倒像是来索命的鬼差。
“自然是来找你的。”
他缓缓地在任我行周边的地牢里走动,用冷漠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池屿闲这时才想起原着中林平之的下场,也是被令狐冲囚禁在西湖地牢里。
身后似乎响起了一阵锁链声,池屿闲头也不回,反手将手里的弯月刀挡住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