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许仲林已经习惯了,拿着那块玉雕继续走远埋头雕刻了。
“你送人的话,大半个月应该来得及吧?”
闻言,池屿闲沉默了片刻,等再次开口时,语气都带上了些许的无奈: “应该来得及。”
他单手托着下巴,抬眸望着这间不大不小的房间。
这间屋子是许仲林工作的地方,到处都摆放着一些玉石,地面上还满是粉屑。
他认识许仲林还是因为手里得了一块上好的玉,洁白的玉石上飘了些墨色的花,很是漂亮。
眼看着再过不久就是花满楼的生辰了,因此池屿闲才拿着这块飘花的玉找上了对方。
虽然说对方的雕刻技艺在城里不是最有名的,但对方的巧思却很好,雕刻出来的作品总能让看到的人由衷地发出感叹。
池屿闲在这里坐了片刻,最后实在有些无聊了,这才起身告别。
只不过许仲林雕刻太过专注,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见状,他耸耸肩,随后便独自离开了。
等他回到花府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甚至都快过了吃饭的时间。
不过,池屿闲一进院子就看到了坐在院子中的花满楼,对方似乎正在垂首画着画,衣袖挽起,尽管如此,洁白的衣袖上还是沾上了些许的墨迹。
“外面天都暗了,进屋画吧。”
灰衣少年走了过来,坐在花满楼对面,垂首看着铺在面前的画。
“马上就好了。”
花满楼头也不抬地回答着,话音刚落没多久,他便收笔。
“这是……一只狗?”
池屿闲也垂眸看着对方墨迹未干的画,由于他是倒着看的,因此看的也不是很真切。
“对。”
花满楼弯眸一笑,抬眸看着坐在自己对方的少年: “和你脖子上戴着的吊坠是同一个。”
闻言,池屿闲眼睛都亮了起来: “真的吗?”
“当然。”
花满楼从未都不会骗池屿闲,于是他抬手将面前的画倒转过去,正对着池屿闲: “你仔细看,难道不像吗?”
“像。”
池屿闲点点头,问道: “怎么想起来要画画了?”
虽然他之前也见过对方画画,只不过现在天都暗了,对方也不怕伤到眼睛。
“有些无聊,便画点东西消磨时间。”
“无聊?”
池屿闲听到这句话之后都愣住了,毕竟花满楼和他不一样,对方向来善于寻找世间的一切有趣的东西。
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对方竟然会觉得无聊。
似乎是看到了他眼中的惊异,花满楼无奈一笑: “怎么了?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