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父皇几征北戎, 两边的血仇结得很深。
要化解仇恨实在是不容易。
但如果这个女人死了, 当年跟随她出塞和亲的那一批人也死得差不多了,倒是可以少一个死结。
如今父皇还心心念念的要再征北戎, 为此把老兄弟们贪墨的空饷都收集起来了。
还想在老二、老三以及朝中贪官污吏那里再榨一点出来。
各方凑一凑, 把出征的军资凑够。
剩下来就打到哪里、吃到哪里,自筹补给。
他计划等自己和老二大婚后一段时间, 也就是明年展开行动。
不然, 北戎人等到兵精粮足, 草木繁盛多半也是要主动南下的。
这之前如果杀了能压服北戎各派的王太后,好处是很明显的。
太子是不想打这一仗的。那打的都是军需粮草,是人命、是马命。总而言之,都是钱啊!
汉武帝那也是靠了祖上七十年的积累才一举打败匈奴的。
他希望能多谢时间休养生息, 为国库积累财富。
同时厉兵秣马!
当然,以攻代守也是必要的。但如果能把那个女人弄死, 让北戎内乱一阵自然是极好的。
当然,这个事情非常的不容易。
身为掌握实权的王太后,她又不像御心皇后出行不爱多带侍卫。
淮王自然也知道这个事的重大意义。
但是,“南司不是没有想法设法做成这件事。但是,已经两度失败,还搭上了好不容易埋下的许多人手。”
徐长甯正色道:“那你就专心做好南司的事,做好这件事。”
专心做这件事,兴许还有机会做成。总是分心他顾,那是不可能做成的。
“我”淮王张张嘴,没有说其他的。
徐长甯道:“你不是要向你母亲在天之灵忏悔么,难道只是说说而已?”
太子也道:“三弟,大哥其实一直很纳闷你干嘛也出头来争?是看到你二哥跟我争,你觉得他争得,所以你也争得么?这又不是抢玩具!”
淮王没吭声,他还没当面承认过自己也想争夺储位呢。
太子继续道:“老二跟我争,他确实有争赢的可能。因为武将大多支持他。更因为如果父皇真的旧伤复发有个好歹,那炎夏更需要的是一个能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的武皇帝。所以父皇也在他跟我之间犹豫。那么你打算拿什么来争?拿你通过南司、通过你的销金窟掌控的百官隐私?治天下更需要的是阳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转向徐长甯,“小姨,我回自己书房召见那个青阳。他的事,你不用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