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见你生气。”
“先放开我。”
“放开你,你便不生气了?”
“我没生气。”
“分明有。”
“说了没有!”
徐元礼默了默,忽然露出委屈表情,低声道:“那你为何要跑?”
他是故意的!何霜心道。她没接话,故意扭头不看他。没过多久,有一道若有似无的指腹力量按在她嘴唇上。
何霜憋不住生气,想笑,转回头嗤他:“你别来这套。”
他俯身过来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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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危险系数太高,上山次数不宜太频繁,探查暗门的行动又转回到河道上来。
这天,一回到民宿,何霜就收到那位媒体同学的好消息,对方说不方便打字沟通,表示要语音通话。
何霜理解对方的顾虑,欣然接受了这一要求。
徐元礼和何霜一起在书房接听了这则通话。
“郭先生的小孙子还在世,老人家八十多岁了,也就你赶巧,碰上他们家唯一一个还在本地的后人。”媒体同学说,“虽然老人家讲话不方便,家族史还是记得蛮清楚的,他说郭仕先死于1921年,祖母没有改嫁,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长大。”
“知道郭先生是怎么去世的吗?”何霜问。
“这位后人说,当时是郭先生执教的学校来通知的,报的是失踪。战争年代,失踪的人几年没回,基本就等于死亡,档案馆按失踪日期记了死亡日期。”
“郭先生后来没有再回去过吗?”何霜急问道,“1921年之后郭家有没有搬家?有没有可能是郭仕先没失踪,只是回来之后找不到家人?”
“都问过,郭仕先太太是杭城人,富家小姐。他们婚后住的一直是自家的宅子,没有搬过家。”媒体同学耐心回答道。
所有的猜测都被推翻,何霜来不及郁闷,先对同学说:“我清楚了,谢谢你,回头再请你吃饭。”
“上次你请,下回我请吧。”同学爽快地说,“之前忘了问,你这趟打算在杭城待多久?”
没想到他话题转到这里,何霜面色不自在地看了旁边徐元礼一眼,道:“还没想好,要等忙完手头这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