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瑶想了想:“秋瑶。”
“年龄。”
“22。”
“以前干什么的?”
温瑶给自己编造了段经历:“以前跟着游猎者混,现在同伴们死完了,我跟着难民流浪到了这里。”
女人再度怜悯地看了她一眼,丢给她一套刚从死人身上扒拉下来的衣服:“去吧,左拐。”
温瑶望着手中灰不溜秋还散发着尸臭的工装服,问:“没有武器?”
女人回答:“f营不负责发放武器,自己想办法弄,抢到了或者找到了都算你的,你手上的那把铲子就挺不错的,千万别弄丢了。”
“……”
“好的,谢谢。”
……
血海玫瑰园
半个月后,一辆锃亮的黑色轿车驶入港桥市城区,此时夜幕已经降临了,月亮东升,繁星渐亮。
入夜后,港桥市黯淡又冰冷,那些高楼大厦像都只是摆设,没有丝毫光亮,只有地面盏盏凄冷的路灯散发着蒙蒙微光。
“老大是要回古堡别墅还是?”狄大虎问。
后座的男人仰躺在座椅上,手指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闻言眼也未睁,像没睡醒似的,懒懒道:“今天几号了?”
“今天是……四月八号。”说完,狄大虎一愣,旋即点头:“好的老大,我这就调头去玫瑰园。”
……
夜色浓韫,墨蓝色的夜空上乌云皱拢,温凉的风掠过一片血海般的玫瑰园,无数朵花凌乱摇曳时,教堂顶楼的白色窗帘轻轻飘起,扰得顶层楼阁内的烛火落下鬼手般的影子。
宽敞的顶阁内灯火通明,中央的圆形祭台上摆着一座透明的冰棺,冰棺里沉睡着一个容貌普通,但气质温润和善的男人。
而冰棺外的玉石台阶上也睡着一个人,男人穿着白色衬衫配黑西裤,闭上的桃花目狭长,唇色艳丽,衬得一张脸俊美若妖。
他五官轮廓深刻,没有旁人在场时,他不会笑,撕开那层虚浮的假面,表情就显得阴郁而冷沉。
今天是大哥的祭日,季明尘原只是来这陪大哥坐会儿,却不料就这样睡着了。
还做了个梦,又是小时候。
画面支离破碎的,一幅幅,一帧帧,全是他的过往。
幼小的孩童放学回到家里,爸爸在地下室忙于研究,妈妈总是冷漠着张脸,一边喝着苦咖啡,一边盯着电视机。
偌大的别墅冷冷清清,整个家里面,只有哥哥是对他好的,关心他的生活,给他辅导作业,教他做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