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脸色难看,“昨夜朕审问了,她死活不说,但朕虽然被她糊弄多年,却也不是傻子,她身为贵妃,这么多年,因为她,给谁谋利了,稍微一想,便知道。”
他黑着脸道:“朕已经派人去查南平侯和张平了。”
珍贵妃虽然是南平知府送进宫的人,但南平知府归南平侯管辖治下,与南平侯脱不了干系。另外,平西将军府看起来与珍贵妃八竿子打不着,但因为火狐皮事件,他因进献给珍贵妃,解了他与太子置气和哄美人之心,等于收买了他的心,国库的银子大部分都流入冀北,是获利最多的人,他就不信没干系。
皇后心里想着这样的话陛下自从觉得太子成为他的威胁后,是从不与她说的,至少有七八年了,如今因为珍贵妃气的病倒了,倒与她说了。
皇后猜不准皇帝此时心里的想法,是真的想与她说些心里话,弥补和挽救他们的夫妻情分,还是想要试探她,看看她与太子是不是想借由如今把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打压了的朝局起势开始反击,让他心里发慌,生怕他们对他这个帝王做出什么,也好让太子顺利即位。
不怪皇后心里如此想,实在是,伴君如伴虎,面前这个一脸病容的帝王,最懂得拿捏人心和试探人心。
她做皇后二十几载,不说最了解他,也了解个八九分。
她面色露出愁容,宽慰道:“南平侯和平西将军多年来颇有忠心,兴许是陛下多虑了。陛下还是先仔细养好身体,朝野上下,一大堆的事情都在等着陛下您处理,今冬的第一场初雪就下了三日夜,太子担心会有地方闹雪灾,您一定要保重龙体。”
言外之意,这大梁天下,还是您的,指望着您做主呢。
如约(二更)
第二日,用过早膳,夜归雪便如约去了东四胡同的谢府。
大夫人按时起床,收拾妥当后,去苏容的院子里寻她,苏容还没起,她直接冲进屋,将之从被窝里拎了起来。
苏容没了大夫人跟她抢床,睡的好,哪怕觉得有些早,倒也不困了,顺从着穿衣下了地。
待她梳洗妥当后,与大夫人一起,去了前厅。
前厅内苏行则与苏府的六位小姐已早早在等候她们。
大夫人指着六位小姐教训苏容,“你看看你的姐姐们再看看你,就没见你以前这么懒在江宁郡时,你不是按时起床的吗?怎么如今耍懒了?”
苏容很有理由,“在江宁郡时,我不需要费脑筋啊,来了京城,每日费脑子,可不就需要多休息嘛。”
大夫人一噎,想想很有道理,便不再说教她了。
苏容挨着大夫人落座,偏头对苏行则问:“大哥,你今儿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去逛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