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这人潜力大,他也是才知道,潜力大到什么份上呢,是他见人做什么做的好,他就学什么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劲儿,他觉得,照着这样下去,将来有一天入朝,六部都能让他轮着待上一圈,会成为那个全能人材。
那可就了不得了!
宁泽扭头看江逐,不理他的揶揄调笑,“我一定会学会的。”
江逐:“……”
好吧!看来他也得努努力了!否则将来被他对比的太惨烈,颜面何存?还怎么在王女跟前受器重?
张茂对宁泽的这种潜力更是深有体会,也觉得自己也该是那个跟着一起努力的人,他三弟本就有本事,跟着周顾将南宫家搅的天翻地覆,何等的历练经历,有助于他更成长,而他,也不能太落下,否则,也会很没面子。
沈怡看看三人,不由感慨,想着苏容这哪怕是一个无心之举,都演变成了激励手下人的御下之术。他带走了秦若一个人,变相地激励了这三人,真是……
苏容带着五万骑兵,日夜急行军,只用了十三日,便接近了战场。
此时,夜归雪带的十万兵马,已折损过半,已被逼进了山谷的山涧夹道,无路可走。
士兵们活下来的,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
喘些休息时,夜相看着不远处树下,靠着树干,坐在潮湿的地上,衣衫带着斑斑血迹面色晦暗的夜归雪,心下无奈,想着这一步棋,兴许还是走错了。
哪里知道大魏太子元照派来的这五万兵马,真是精兵,可抵十万兵马。
而夜归雪手里的这十万兵马,毕竟是他收服的兵马,而收服后,便去了大梁,没有更多时间操练磨合,所以,不甚抵用。
夜相走到夜归雪身边,对他喊了一声,“归雪。”
夜归雪抬起头,看着夜相,见夜相身上虽然无伤无血迹,但一双眼睛熬的通红,已先疲惫的垂垂老态,他惭愧道:“父亲,兴许是我错了。”
他过于自傲自信,本以为手里有这十万兵马,便能保存实力的同时,护一家人平安,不至于在跟南宫家在京城打个昏天暗地,到时候全部倾覆。但没想到,南宫引派来的这十五万兵马,其中有五万大魏兵马,着实厉害,是精兵。
“不怪你,是为父同意的。”夜相道:“我也没想到,这韩饮带的五万大魏兵马,如此能打。”
追出千里追着打,节节败退,如今还能留有一半兵马,他都觉得已是不错了。
夜归雪道:“怕是走不出这里了,让大哥护送您与母亲走。”
“我们不走。”夜相断然道:“要死一家人死一块。”
夜归雪无奈,“父亲!”
“我既是父亲,这一次,听我的,不能由着你了。”夜相绷着脸道:“赶紧休息吧,接下来这一仗,兴许是最后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