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哼了一声,跟周顾告状,“他还坑人家夜相,夜相容易吗?给他背锅。也难为夜相跟他君臣近二十年,没像南宫引和留安王一样造他的反。”,她说完叹气,“夜相可真是个好人。”
南楚王:“……”
他跟夜相,年少时,混的跟兄弟似的,年老后,差点儿混成亲家,他若是也造反了,他怕是真怀疑自己做人失败,干脆自己抹脖子算了。
至于他坑夜相,让他给背黑锅,这不是常有的事儿吗?他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周顾想笑,拽了一把苏容,哄她,“好啦,岳父与夜相是什么交情?若是岳父找别人背锅,夜相估计还不乐意呢。”
苏容看着周顾,“话是这样说?”
“是的吧?”周顾询问南楚王。
南楚王连连点头,“对对对,连他夫人都说了,夜相十分乐意为孤做事儿。”
苏容无语,“难道不该说,他应该自己尽为君之责,不把责任推给别人吗?”
周顾呃了一下,佯装谴责南楚王,“岳父,咱们下次要做这事儿,别做的太明显了。”
南楚王连忙答应,“是是,孤也觉得今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的是有些不厚道,下不为例。”
顶替(二更)
苏容对二人大大地翻了个白眼,觉得赐封太女夫的王旨里真没说错,他们才是亲父子吧?
她懒得再跟二人掰扯,“走吧,回去用晚膳,这一天,真是累死了。”
南楚王立马闭了嘴,女儿这么累,都是他的错,还有夜相的错。
周顾握着苏容的手,一边走,一边跟他说:“刚刚夜相与谢伯父都说我不该去礼部,应该去户部。”
苏容笑,“那你觉得呢?”
周顾愧疚,“我觉得我也该去户部,不该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心,去礼部忙自己的大婚。”
苏容又笑,“有私心怎么了?难道南楚的太女太女夫大婚,不该很重要?这可是关系南楚皇嗣,关系南楚国运承继。”
周顾:“……”
是这样说吗?好像也没错。
“对对对,别听他们的,孤觉得,你去礼部,没什么不对,就礼部尚书那颤颤巍巍的模样,孤还真怕把他给累告老了,然后就扔了一团乱,没人能再接手礼部。”南楚王连忙为自己的女儿女婿说话,天知道他也急着抱外孙的。
周顾想起礼部老尚书走一步颤三颤的模样,也觉得这么使唤人,是有点儿过分。但是如今当务之急,其实真不是他们大婚,各种事情堆在一起,关系到南楚百姓的生计,他起初虽然知道苏容回王都后会有一系列的事情等着她,但也着实没料到,朝臣们报上来的折子,会有这么多当务之急的棘手事儿,那他再去礼部,再急着大婚,就真的不太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