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飞鹰就是正赶上这时候到的。
苏容将飞鹰抱在手里瞅了一眼,便知道是自己放去新启城给张运的那只,她摸摸它的脑袋解下绑在它腿上的信函,将它递给一旁的碧青“去给它拿肉,要鲜的,好好犒劳。”
碧青点头,将飞鹰接了过去,抱着走了。
兰芝留下来,守在苏容身边伺候,随时待命。
苏容不喜欢宫女小太监跟,连月弯都不要,给了王后去协管王宫,南楚王提议说她身为太女,身边要习惯有仪仗队,她倒是没不同意,就是要求,可以选拔好人配置着,但她没有要求的时候,不是必要的时候,那些人不要跟着她。
南楚王也了解了苏容的性子,没意见,所以,如今苏容身边,每日只兰芝与碧青跟着。
苏容读完了张运的信,颇有些一言难尽,倒不是说他信写的不好,只是他写给周顾的部份,着实让她无语。她想着她的太女夫真有后悔想跑回大梁的心思吗?不会吧?
当初他可是说什么都要来南楚的,否则她也不会出尔反尔,对夜归雪言而无信了。
她将信重新折好,揣进怀里,想着等周顾今晚回来,她问问他,看看他是不是后悔了?一个连厮杀丢命都不怕的人,如今怕了繁重朝政?
兴许,还真有,她自己就挺想暴走跑掉的,奈何,她跑不掉。
她看看时间还够,议事殿距离御书房不远,她跑去御书房找南楚王,正遇到南楚王也在休息,她逮住南楚王问:“父王,您再想想,您除了我娘,当初就真没跟别的女子颠鸾倒凤过?”
南楚王一下子跳起来,暴跳如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怀疑你亲爹的清白?”
苏容:“……”
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南楚王瞪着眼睛,“臭丫头,你说我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怀疑孤对你娘的一片心。孤除了她一个,没有别人。”
苏容不太相信,“您确定吗?您遇到我娘时,年纪也不算小了,先王就没从宫里给您选知晓人事的宫女?”
南楚王一下子黑了脸,“没有。”
他见苏容一脸不信的表情,恼怒道:“本王洁身自守,不喜欢的女子,且能让人近身?遇到你娘前没有,遇到你娘后更没有。”
苏容见他都快急了,泄气,“哎。”
南楚王没好脸色地看着她,“你问这个干什么?你竟然敢怀疑孤?你对得起你娘吗?你可是你娘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她为了你,遭了多少罪你知道吗?”
苏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