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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口出来就放过你”

 

天气预报说今日阴,有风,我从衣柜里取出那件灰色风衣穿上,站到镜子前。

天转凉了。

凉秋是我的名字,尽管我已经很久没听人喊过它了。人活在世界上有时候不需要名字,在上司口中是“小x”,同事嘴里是“喂”,没有朋友,下班以后只有家楼下水果店的老板会和自己说话,而水果店老板,显然不需要用姓名称呼我。

所以其实,我有一段时间没想起,我还有个弟弟。

他叫炎夏,炎夏过后凉秋已至的那个炎夏。

炎夏是凉秋弟弟这种事,说来有些好笑,但炎夏很喜欢。

他总说秋在夏之后,所以我就该在他下面。

是歪理,但是我没有反驳。

因为一般这么说的时候,他都在我身体里。

是的,我们有过肉体关系。

我以为我忘记了。

但我又想了起来。

因为今天下楼时,我在路口看见了他。

炎夏,我的弟弟。

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其实断片了一下。

我的记忆变得糟糕了,所以看到跟过去有关的人和事,思维会有短暂的停滞。

或者说,空白。

他跟我离开家时变得不太一样,长高了,黑了一些,身板也比从前结实。

那时候他年纪还小,小孩儿装酷总喜欢养长头发,我也一样,因为我还记得我的视线总要穿过自己的刘海才能看见他的脸。但我现在是中等长度了,他却是寸头,鬓边还有刻意剃出来的道道。

一杠一杠的,露出青白的头皮,另一种耍酷方式。

他向来酷的,还有点皮,我们的关系,最早也开始于他。

那时候家里房子不大,我和炎夏住在一间屋子里,高低床,我睡上铺。

床左边就是墙和窗户,窗户外有保笼。老式的房子都喜欢做成这样,怕小孩儿掉出去。

当然,我对那个保笼有印象的时候已经不需要保笼了,房间有窗户才透气,但做坏事会被外面看见,所以后来那扇窗户永远被掩在窗帘后面。我妈有时候进屋咋咋呼呼,说“你俩养鬼呢”,也没人反驳她。

反驳她会招骂,那这一晚上就没法太平。

再说我俩确实在养鬼。

养色鬼。

我不太记得第一次是怎么发生的,好像是我在睡觉,迷迷糊糊的,炎夏从下铺爬了上来。他小时候常如此,说冬天窗口太冷,喜欢拱到我被窝里来,后来春夏秋也会爬进来,就拱我,把我挤墙边。小的时候还行,抽条以后两个男生挤一个上铺床真的很难受,但我和他提过几次意见,他都不听。

而且我也习惯了,睡迷糊的时候,都不知道他上来,但炎夏会告诉我,“你明明很欢迎我,还主动勾我脖子。”

我不知道真假,他这样说我这样信,不去深究。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给了他胆子。

那天他就给我看他梦遗弄脏的内裤。我妈那个脾气,要是让她知道这事,炎夏就没法在小区里住了,所以他求我帮他把内裤洗了,我居然也听了。

当时我觉得这事有点奇怪,但也还算正常,毕竟我是个男孩子,只是帮弟弟洗个内裤,不算什么。

结果转头他就把我给办了。

谁给的勇气?

我,是愚蠢的我。

实话说,第一次的时候真疼啊。

我记性差成现在这样,也还记得他第一次按着我的大腿顶进来时的痛楚,根本顶不进来,好几次我都求他别弄了,但他不听。他说攒了两个月零花钱才买到的润滑液不能浪费了,又多抹了点在他那东西上,然后重新开始顶我。

我是真的很疼,他还叫我放松。我也知道我要放松,因为让我换位思考一下,他那东西大概是经不起夹的,我怕给他弄出问题来,只好尽力放松自己。

照理说,年轻气盛第一次,扛不住撩,应该射得很快,结果他按着我干了快两小时。当然也有不好进去以至于拉长了战线的缘故,但我还是觉得很离谱。

他就笑,笑得眉毛眼睛一起弯,一边亲我,热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一边手还在揉我的大腿根,跟我说他想干我很久了,好几次我睡熟了他爬上来对着我打手冲,次数多了可不就持久了。

年轻人经不起撩的。

我其实没听清他跟我说什么,但他摸得我硬了。他操我的时候我是软的,到现在还没发泄过,我就跟他说停。

停或者帮我摸一摸,我受不了了。

他笑说你求我才行。

我说你起开,我自己来。

然后他攥住了我的手,把我腿分开又来了一次。

那次之后他会给我看,还有小片,都是俩男的,我指着那些文字说作者应该没真刀实枪地干过,因为这事半点不像里说得那么爽,我只觉得怪。

疼完了就是怪,说不出的微妙感觉,然后炎夏就会说,再干几次给你捅顺了你就知道了。

顺不顺的我不知道,但是他那个润滑剂洗不干净,我妈以为我十几岁了还尿床,把我狠揍了一顿。

还好她没嚷嚷到门外去,不然我都想把保笼拆了跳下去。

我其实是有点抗拒这事的。

他这个人看着皮,其实心思挺活络,不知道怎么的,估计是看出来了,后来又买了很多别的东西,说一定要让我体会到快乐。从那时候起我就发现我弟是个狠人,因为他真能忍住开了荤以后两个月没干我,想着法让我找快乐。

我第一次用那个洞感觉到高潮是他用手给我弄出来的,我跪在床上,像条发情的公狗,双腿打颤。

那玩意儿硬得像根滚烫的铁棍,一直在喷。炎夏不让我碰它,直到我因为他的手指在我身体里进进出出射成了一个尿壶,才把裤子一脱,从后面插了进来。

他也很硬,也很烫,囊袋一下一下地撞在我屁股上。

他问我:“哥,你喜欢我操你么。”

我那时候还有点年轻人的叛逆,好面,抹不开,嘴可能比鸡巴还硬点,反问他说:“你话这么多是不是快射了怕被我嘲笑故意拖延时间。”

我以为他会恼羞成怒狠狠干我,结果他短促地笑了一声,从我身体里退了出去。

他把我翻过来放平了,就让我躺在我自己刚射出来的东西上,屁股沾到一阵冰凉的东西,黏黏腻腻,提醒我刚才有多淫荡。

他连被子都掀了,因为是半夜,所以不开灯,反手把窗帘拉开了点,让我看着自己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像个青蛙一样打开。

然后他伸手,把我还翘着的鸡巴按在小腹上,用手掌心慢条斯理地揉,又问我:“哥,你喜不喜欢我操你?”

……

回忆到这里突然断了,因为我猛然发现,他不知何时走到了我面前。

“好久不见,”他先开口打招呼,“哥,还记得我么?”

我张了张嘴,有点说不出话。

我说过,人活在世上有时候是不需要名字的,我就有很多年没喊过他名字了。

他逼我承认喜欢被他操以后,人后他就让我管他喊“大鸡巴哥哥”。他说我是他的鸡巴套子,他是我的鸡巴,我生来就是注定挨他操的,毕竟我俩尺寸真的很合,他每次用力干进来都能顶到我最舒服的点。

我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自慰过,他不让,做的时候也喜欢按着我的手,让我习惯被他操出精来。

我还是想了一会儿才想到念他名字的语感。

“炎夏。”我说,“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眯起眼睛笑,像当年一样暧昧又恶劣。

“是不是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儿?哥哥,你真叫我好找。”

“——但是你觉得你逃得掉吗?”

说完这句,他猝不及防地探手过来,准确地摸到了我的裆部。

我浑身僵硬。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不敢动,此时此刻更不敢动。

我庆幸我穿的是风衣,前襟还能稍作遮挡,但是思绪已经开始乱飘了。我们这小区侧门外的小路修得偏僻,这会儿路上只有一对情侣在朝我们的方向走,我希望……

我希望能不要社死,但我觉得,我深知,炎夏不会放过我。

“光是看到我就已经硬了呢,脑子里在想什么啊,哥哥?”

他比我高,凑近的时候需要微微低头,灼热的鼻息喷在我耳边,话音暧昧又缱绻。

“除了被我干,你还能射得出来吗?这么些年不见,你这淫贱的身体,很空虚吧?”

我攥着拳头,用不长的指甲用力掐自己手心,想要清醒一点。

“已经……过去很久了,我有了……正常的生活……你……你就不能……”

“正常?哈。”他短促地笑了一声,“你是正常了,你知道我这些年怎么过的吗?”

“你也应该有正常的生活……”我说得艰难,眼前泛花,我知道,这是我过上“正常”生活的代价,这些年已经习惯了。

就算眼花、耳鸣,身体不受控地颤抖,我也能在别人面前保持“正常”的状态,自如地对答。

这是我被刻下的“正常”本能。

“哥哥,我知道当初是爸妈赶走你,我不怪你。”

他温温柔柔地说完,下一句,语气就变得森寒,像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似的。

“——但你不记得回来,就是你的错了。”

“回……哪里……”

“回家呀,回我这里。”

“爸妈……”

“他们已经不会再阻碍我们了,你合该跟我在一起,不是么?”他柔声问,“哥哥,做错事的人,要怎么办?”

我知道答案,我不想回答。

但我身体里有另一种本能。

那是我被刻下“正常”本能之前,先被炎夏一下一下操进骨血里的本能。

“……要惩罚。”我听见我这么说。

“对,真聪明。”他轻轻一笑,随后肃然了面色。

“所以,跪下。”

我“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那对情侣走得很近了,吃惊地看着我们。

但我没空去思考他们的想法了。

因为炎夏垂眸看着我。

他没动,可我知道他的意思。

我想伸手被他打掉,于是我只能将头凑过去。从前他很喜欢这样训练我,自从我给他口过以后,他就开始训练我用牙帮他解开裤子上的拉链、扣子,然后从内裤边缘蹭出那根东西来。

他的很大,从里面掏出来会打到我的眼睛。他说他很喜欢看我那一下本能的眯眼,我知道他喜欢看我顺从,所以我眯眼的时候就会循着记忆主动去含他的玩意儿。

这是我们曾经做惯了的事,不过在别人面前可能有一点吓人。

那对情侣被吓跑的时候,我刚刚把他的龟头含进嘴里。

炎夏笑得浑身颤抖:“看,这不是很乖吗?”

我没回答,也不能回答,我需要做的是把他那根东西含进嘴里。

他还没完全勃起,含进去还好,但我含一次吐出来,再含进去的时候就顶到了嗓子眼,他勃起的速度很快。

我很久没帮人口交了,有点难受想吐,不过炎夏向来是不会管这种事的,因为那种想要干呕的感觉会让我更硬。

那时候他甚至会大发慈悲地踩我的贱根,他的力道总是能控制得很好,又疼又爽的,不过这回没有,他只是拍了拍我的脸颊,问我:“想回去吗?”

说实话,有点,但我不知道该不该点头。

我本来只是想下楼买晚饭,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既然这样,还不如在屋子里待着。

不过炎夏经常能懂我在想什么,他也不需要我回答,他只是需要一个处置我的理由。

“想回去的话,就帮我口出来。”他说,“口出来就放过你。”

在我想起来怎么舔才能让他舒服点之前,我的嘴已经擅自动了起来。

说实话,他的东西变大了不少,看起来这些年没有虚度。那龟头可以称之为硕大,满满地顶住我的嗓子眼,本能让我有点想吐。

我大概是皱起了眉头,等我意识到的时候,炎夏很危险地轻笑了一声,伸出一根手指揉我的眉心。

“不想吃?”他问我。

我确实是不想吃,我想这么说。

如果让我用理智回答,好不容易走上正轨的生活,我实在不想打破,毕竟那让我付出了许多代价,但……

也许像我这样的人,不配拥有“正常”。

我摇了下头,把他的东西吐出来,再深深地吃进去。

他点着我眉心的手摸到了侧脸,缓慢地摩挲了几下,但大概是对我吞吃的速度不太满意,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个动作,手转而滑到我脑后,把我的头朝他裆下按,就好像我的嘴只是一个能被他随意使用的器具,插到最深处,退出,再插进去,循环往复。

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他的动作有点粗暴。

他的龟头一下下顶到我的嗓子,我有点窒息,实在没忍住白眼。

喉咙本能地产生了干呕的动作,我突然想起,他曾说过这种喉口的蠕动会让他舒服。

简单来说,只要我难受,他就舒服。

通常使用者不必考虑器具的想法,只需要以自己为先,但很糟糕的是,这样一来,我好像硬得有些胀痛了。

也许他对此心知肚明。

此时天还没完全黑,大街上,我穿着齐整,正双膝跪地,供我的亲弟弟,使用我头部的洞,取悦他的鸡巴。

仿佛我整个人,我这二十来年的人生,只成长出了一个鸡巴套子的价值。

而这个鸡巴套子甚至在勃起。

低贱又卑劣。

我的眼睛有点酸了。

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样的体验,就是人始终活在某种舒服的状态里,但心知这种状态是不好的,是被社会所不认可的,身边的人,舆论,或是别的什么,都在努力将你拔高,你也为了那些人的期待,或是一些不可抗力,尽力走到了大众认知里的所谓“好”的状态里,但有朝一日突然又被某个契机拉回从前的状态,你才能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紧绷着在生活,而那种不好的、不被认可的状态,才是最让你舒服的。

换言之,当我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我是个烂人。

烂进地心,合该陷在泥沼里,发烂发臭。

是啊,我……我真的很喜欢被这样使用,我淫贱的鸡巴,正在勃起。

他裆部那丛毛有些硬,团在我的脸上,虽说感觉上他来找我之前好像洗过,但多少有些腥臊的尿味。

很久以前我们曾对此有过讨论,我不确定,我实在记不太起来,但嗅到这股本该很糟糕的气味却让我有点发抖。

想要……

他突然快速冲刺了几下,随后狠狠按住了我的脑袋。

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那根东西在我嘴里自行抽动了起来,一股奇怪的味道在我嘴里弥漫开。

他射了,在我喉咙口。

在我判断要不要吞下之前,已经有部分液体自行滑了进去,然后我听到他说:“吃下去。”

我没得选,我把他的东西咽了,然后睁开眼睛。

他正垂眸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我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我和炎夏是双胞胎,大概是因为这样,以前我总能轻易感觉到他的情绪,但现在我品味不出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就好像我们的距离一下子远了起来。

啊……也是,毕竟我们都,这么多年没见面了。

当初那件事好像把我和他的人生推向了两个方向。

他突然用手指摸我眼角,搓了下指尖,随后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这就哭了?”

我摇摇头,又吞咽了一下。他按我的头太急,我来不及吞咽,有不少涎水被带了出来,沾在下巴上,好像衣服上也有。我其实想擦一下,成年人下巴上沾着自己的口水多少感觉不适,但我又很犹豫,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允许我做这个动作。

精液有种很难以形容的腥膻,我又吞咽了一下,还是没能好一点。

“好吃么?”他问我。

我摇摇头,实话实说:“……想喝水,能……回去么?”我看了眼周围,人倒是没有,但毕竟是外面。这个小区很多老人,我很担心吓着人。

他抬脚碰了碰我的裤裆:“不是很兴奋么?”

“……唔。”勃起的时候哪怕是轻微的撞击都难以承受,何况他用力不算轻,我腿都抖起来了,但没敢躲。

顺从他才能早点被放过,也许因为这很无趣。

他果然不爽地“啧”了一声,说了句“你这衣服不大方便”,随后抬了抬下巴。

“走吧,正好也没去哥哥的家看过,带路吧。”

我松了口气——这就算解放了。

我下意识想站起来,膝盖却被他踢了一脚,我又猛地跪回去。

“我让你起来了么?”他稍稍弯了下腰,眼睛对上我的,语气很认真,“哥,我希望你搞明白一件事,这些年你不联系我,也不回来找我,我很生气。我以前想要个恋人,现在我只缺条狗。”

我看着他,等他的宣判。

他笑起来,摸摸我的脸:“所以从现在起,到我高兴为止,你都是条狗了。知道狗应该怎么回家么?”

狗当然是……

四肢着地,爬回去。

很难说那一刻我究竟是愤怒或者……有一点委屈?我没有情绪的时间太长,以至于那一瞬间我有点分辨不出自己的想法。

“怎么,不愿意?”可能是看我没有动作,他问了我。

但显然他不是真心在问我,说完又笑了下:“你是觉得自己有讨价还价的权利?”

我恍惚间愣了一下,因为他说这话的样子有点像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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